突然发出的声音,吓得老王一惊,背过身,见盛老已经醒了过来。
他不顾旁边的盛锦森,直接疾步走到盛老的面前,红了眼眶,哽咽着道:“老爷,您可算是醒了。”
老王在盛家几十年,不仅是普通的管家,更是盛老的朋友,一把好手,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重要性还超过盛锦森。
盛老眼底的浑浊慢慢散去,右臂的伤口上,传来一阵钻心蚀骨的剧痛,几乎让他再一次晕过去。
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,“我的手?”
他试图抬手,却发觉自己已经虚弱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老爷。”老王老泪纵横,这只手,并没有保住。
“我的手呢?”盛老刷白的脸色,顿时铁青,呼吸急促地喘着气。
一贯圆滑的老王,此刻却不知如何开口,告诉他这个残忍的事实。
病床旁,盛锦森看到老王如此苦大仇深的表情,勾了勾唇,朝着病床走过来。
“父亲,先别管手在哪里,您觉得痛的话,我给您叫医生过来如何?”
这句话,让怒火中烧的盛振国越发失控,他将自己完好无损的左手够向旁边的床头柜,拿起的白色瓷杯,直接冲着盛锦森扔过去。
饶是他动作再快,年纪摆在那里,力气大不如前,再者,刚刚受伤还没有好,这个承载了盛老无数怒气的杯子,被盛锦森轻飘飘的一躲,便躲开了。
“孽子,给我滚出去,谁让他回来的?”
一向不怎么对盘的一对父子,在盛锦森说出那样一番话之后,盛振国眼睛已经差点喷火。
老王肝胆相颤,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,有些焦急地看了盛锦森一眼,带着警告。
“老爷,少爷他没有恶意,只是……”
“叫他给我滚,听不见?”盛老浑身气得发抖,右手无力,只能用左手,指着盛锦森。
“说的我多稀罕见你似的,王管家,以后这种无聊的事情,就不要找我了,本少爷很忙的。”
扔下一句话,盛锦森骄傲给两人留下孤傲的背影,直接离开。
出了房门,他兴致不高地看着那些穿得黑漆漆的保镖,一个不爽,直接一脚踹翻一个人。
“碍眼,烦人,滚远点。”
“对不起少爷。”被踹的保镖不解为什么自己顷刻间成了出气筒,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后,跟盛锦森道歉。
宋唯一出来,刚巧看到的便是这一幕。
保镖林立的架势下了她一跳,下意识地想到了盛老,可她定睛一看,却是个年轻的男人。
视线瞟了保镖一眼,宋唯一转而走向电梯。
没想到,刚才那个暴戾的男人也跟着她的脚步走了进来。
电梯空荡荡的,仅有他们两人,宋唯一往旁边挪了挪。
“叮”的一下,电梯门合上。
身后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:“给我按地下一楼。”
没有请,没有麻烦,一副你理所应当帮我的语气。
宋唯一咬了咬牙,这个男的好没礼貌。
不过她还是忍着不悦按了,电梯键盘附近是一块镜子,将宋唯一脸上的表情倒影得清清楚楚。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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