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都懵了,一个警察局的副局长,竟然特地来跟她道歉,这一幕,她做梦都没有想过。
她握着裴逸白的手有些发抖,他却愉悦地勾了勾唇:“交给你。”
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宋唯一听到。
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场面,宋唯一自然是紧张的。
可想到自己并不是囚犯,而是受害者,又慢慢稳住了心神。
“张局长说的严重了,我担不起这一声道歉。只是希望,以后贵局在办案的过程中,能更仔细,拿出真实有力的证据。”
事实上,警局原本也没做错什么,但宋唯一无法接受的还是那个差点对她动手的警官。
还没确定罪名,就想逼迫她认罪了吗?
“我懂,我都懂,少夫人放心,相关人员都被我臭骂了一顿。”
这张局长可一句都不藏私,全都供了。
张局长又瞅了瞅裴逸白,“那个审讯少夫人的工作人员,也被调到别的部门了,以后不会再参与局内的相关案件。”
这分明是在跟裴逸白表忠心,平息他的怒气呢。
宋唯一便不说话了,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。
见他们没用再追究的意思,张局长总算松了口气。
“那我就不多打扰二位了,今天的事情万分抱歉。”没做多逗留,他就离开了。
宋唯一缓缓坐在沙发上,只觉得浑身疲惫,仿佛被掏空了精力。
“我现在可算是明白,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深刻意义了。”她叹了口气。
裴逸白将门关上,将宋唯一从沙发上拽起来,进房间。
“想这些做什么?这几天累得不行了吧?我给你放洗澡水,洗洗。”
她柔柔地看着他点头,“好。”
裴逸白转身便进了浴室,将洗澡水放好,她靠在沙发上,昏昏欲睡。
原本心头还悬着一颗大石,可被张局长亲自过来澄清之后,压力骤减。
宋唯一的浑身只剩下疲倦,差点就睡过去了。
直到被他抱起来,她睁眼,目光潋滟。“放好水了?我自己来。”
“别乱动。”裴逸白脚步平稳,进了浴室。
脱下衣服,裤子。
尽管已经用垫子减轻不适,她的膝盖还是黑了一圈。
裴逸白的眼神沉了沉,没事惹得一身腥,说的正是宋唯一。
谁知道付琦姗会在荣景安的葬礼上跟她发难?
“这里热敷一下,痛吗?”他指着宋唯一的膝盖,眉头打结。
“不怎么痛的,没事。老公,幸好有你在,否则我估计都要被吓傻了。”宋唯一将头埋在裴逸白的胸口。
“说这种话做什么?跟我客气?”他招手,一边泼到宋唯一的头发上,一边去按洗发露。
她这才反应过来,“我自己洗就可以了,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靠着,别动。”他低喝,语气不容置喙。
宋唯一浑身绷着,任由裴逸白的手笨拙地在自己的头发间穿梭。
“以后肚子大了你肯定也没法洗头,现在就当我练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