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裴逸白话不多。
宋唯一没有多问,顺着上方的镜子,看到后座还在低声啜泣的裴太太。
顿时嘴一抿,默不作声。
“回去了。”
后面不时传来哭泣声,宋唯一沉默了半晌,默默拿了纸巾和矿泉水扭身过去。
面前突然多了两样东西,裴太太的哭声一顿,整个人愣住。
视线往上,见宋唯一目光镇定,只是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“擦擦泪,喝点水吧。”
裴太太眼睛又是一酸。
就在宋唯一以为,裴太太不要,要将手缩回来的时候,她又接过去了。
“谢谢。”裴太太开口,才察觉到她的声音格外的沙哑。
她擦了眼泪,又喝了点水,整个人镇定多了。
只是红红的眼眶,暴露了裴太太刚刚哭过的事实。
“直接送我到医院下车,就可以了。”裴太太对儿子说。
只是看向宋唯一的目光,略微复杂。
“嗯。”裴逸白随意点了点头,大家都跟选择性失忆了一般,没有开口提曲富田的事。
车子缓缓颠簸,裴太太休息平复了一下,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“你们,去复婚了吗?”目光是看向宋唯一的,语气暗含着一丝丝殷切。
“还没。”那天在路上,裴辰阳突然车祸,复婚的事,自然而然地耽搁了下来。
“这样……”裴太太喃喃自语。
想叫他们有时间,就去办了手续。
又觉得自己不方便开这个口,便不提这件事了。
“你们走了,瑾行和瑾宴,谁带?”裴太太眸子一亮,结结巴巴地问。
她的眼底,闪过一丝殷切。
“如果忙不过来,我可以帮忙,老宅人手也多。”裴太太不自然地开口。
“嗯,孩子在赵家。”宋唯一见裴逸白不吱声,只好开口。
“赵家……赵家呀……”裴太太眸子一暗,重复了两遍。
接下来,没再说话,车子一路疾驰,到了医院。
“我先下去了。”
目送着裴太太离去,宋唯一一直悬着的心,才缓缓提起来,忍不住深呼吸。
“紧张?”裴逸白没有急着离开,扭头望着她如临大敌的表情,俊脸闪过一丝笑容。
只是,明显的,裴逸白的脸憔悴了许多,瘦了许多。
“没有,就是不太自然。”宋唯一老实交代。
她没有想到,裴太太也在的。
以为只是裴逸白在,所以才心血来潮,想接他。
早知道他母亲在,宋唯一还宁愿不来了。
“对了,曲福田的案子……”回过神,宋唯一迫不及待地问。
“无期。”裴逸白长臂搭在方向盘上,漫不经心地回答。
就如同跟说午餐吃什么一样随便。
无期徒刑么?
“活该,再重一点也不过分。”宋唯一握着拳头重重道。
这么久,终于为逸庭,讨回一点儿公道。
只是,还不够,远远不够。
宋唯一有些担忧,“小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,你要在裴氏坐阵吧?”
其实不问,她也知道这是必然。
那是裴家的家族企业,已经乱成这样,裴逸白不可能袖手旁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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