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位?这两个词,让宋唯一的笑容一僵。
她咬着唇,目光用力地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“你……再重新说一遍!”宋唯一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不,不可能,同样的事情,再来一遍!
裴逸白注意到了,暗道她的反应,太真实。
脑袋痛得仿佛要炸开,他没有回答宋唯一的问题,慢慢的瞌上眼睛。
冷漠的沉默,回答她的问题?
宋唯一突然转身,飞快地朝着门外跑。
“嘭”的一下,原本摆在旁边的水盆被他撞倒在地,里面的水洒了一地,她却如同没有察觉一样。
这个反应,将裴逸白惊呆了,睁开眸子刚要叫她,宋唯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裴逸白强忍着痛,坐了起来。
他的头慢慢垂下,落在满地水的地板上。
额头上的毛巾,随着裴逸白的这个动作,而慢慢滑下。
先前的一幕幕,在脑袋里重放着。
什么时候来到医院的?他丝毫不知。
而宋唯一,在他晕倒之后,有没有被曲潇潇欺负?
一个接着一个的疑惑,扑面而来。
而裴逸白略微欣喜的是,他似乎,隐约记起了以前的事。
脑袋里,多了一丝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。
但是记忆中的人,和事,无一不是属于他和宋唯一的。
但现在这个记忆,似乎很有限,他只记得他们结婚的时候。
跟傻姑娘一样,哪有人随便跟陌生人求婚的?
裴逸白扯了扯嘴角,勾起一丝笑容。
还没有想到更多,病房外面,传来一阵喧闹声。
裴逸白抬头,见宋唯一打头,走在前面。
而身后,有几个医生,小叔,以及母亲。
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他皱着眉,声音因为打重感冒而沙哑得厉害。
说完,目光格外深邃,看向宋唯一。
她却没有跟裴逸白对视,带着哭腔跟医生说:“医生,你给他重新检查一下吧,他的脑袋撞坏了,他不认得我,你看看他是不是失忆了?”
“噗……”裴逸白的脸色变了。
宋唯一这么大张旗鼓地出去,竟然去请医生?
所以她刚才的反常,也是为了第一时间,找来医生?
只想跟宋唯一玩个游戏,却不经意惊动了这么多人,裴逸白微微一囧,这就……尴尬了。
“这位小姐,稍安勿躁,我这就给这位先生检查一下。”医生说着,竟然拿出手电筒走了过来。
小姐?
小姐个毛?明明是夫人,眼瞎吗?
裴逸白沉着脸,那个医生打开手电筒,正要托住他的下巴,准备拿手电筒照他的眼睛。
“出去,我没事。”裴逸白阴着脸,冷冷地命令。
“糟糕了小叔,你看看,他又恢复到之前那样的冷漠了。我在美国找打他的时候,他就是这么对我的……”宋唯一擦了擦眼泪,委屈得半死。
裴逸白文言,差点吐血。
老婆,求不黑。
“先别哭,看医生怎么说。曲潇潇这是虐待他了?进果然又撞破了脑袋……”裴辰阳就在裴逸白的右手边。
见宋唯一哭得伤心,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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