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庭并没有在乎经理说的话,只是对于经历的态度感觉有些诧异。
按道理他将王佑揍成这样,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,怎么可能只是拳击馆里的人出面赔礼道歉就够了,而王佑那边不追究,甚至这边也不追究?
这事透露出一股诡异的猫腻,王佑就是一个心思狭隘的小人,怎么可能放弃报复他的机会?
或者,他还在酝酿,等他好转了之后,再跟他算这笔账?
虽然心里疑惑满满,但一庭也没有追问,而是安静地退出了经理办公室。
大概是一个月后的比赛格外重要,接下来的时间,除开王佑那边没有找他麻烦,甚至负责人那边,也没有。
天下红雨了,一庭心道。
不过也好,这样他的日子总算清净了一点,而身上的伤,也开始慢慢恢复,一直到完好。
某一个周一的白天,一庭走出拳击馆的小房间。
他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,其他人压根不怕一庭就此跑掉,所以白天的时候,一庭并没有什么限制,能自由出入于整个拳击馆。
他在附近转了几圈,一个人,一座城,找不到一丝归属感。
他的表情越来越淡,走了两个小时,脚步停下,马路四通八达,可却不知道自己该通往什么地方。
他思念着小巷子里面的家,只是人去楼空,那里已经有新的主人住进去了,他只能将思念放在心里。
一庭仰着头笑,如果不经历那样的温暖,或许他对于现在颠沛流离的生活一定毫无障碍地适应。
可是……
看了天空好一会儿,他才慢慢寻找了一个方向,朝着那里出发。
白天,安静的学校空荡荡的。
来夜校上学的人,三教九流,一庭不记得自己的同学,但是却还记得这座学校。
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,只是没有地方去,唯有这一个地方,还算是自己熟悉的。
他从墙上翻了过去,学校不大,逛了几分钟就走完,安静得听不到丁点儿声音。
一庭去了自己之前所在的教室,后边的黑板上还画着没有擦去的黑板报,一切的一切,恍如昨日。
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,看够了,才沿着来时的路,沿路返回。
从围墙跳下去之后,他的鞋带踩松了,一庭蹲下绑了一个鞋带,前后不过是一分钟的功夫。
再抬头,他听到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,是从旁边不远处发出来的。
他随意一瞥,这一看,一庭整个人惊在原地。
轮椅由远及近,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面容娇好,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,盖住她的双腿。
她还带着一顶米色的帽子,头发柔柔披在肩膀上,双手似乎很熟悉地转着轮椅,眼睛直视着前方,并没有注意看到蹲在地上系鞋带的一庭。
而一庭,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,呆呆的看着那张脸。
那是,一诺姐?
他愣愣地,无法从呆滞中反应过来,直到严一诺的轮椅从他的面前经过,他才猛然回神。
严一诺的轮椅停学校的大门前,定定地看了许久没有任何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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