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一家人好好的,我也知道,当年有些事,自己做错了。”裴成德的手搭在扶手上,慢吞吞地说出一段话。
宋唯一脑袋一侧,视线跟着看了过来。
所以,刚才她这个公公,是这么多年来,首度亲口承认自己做错了?
虽然没有点明到底是什么事,但她总觉得,是跟自己和裴逸白的事离不开关系。
“嗯。”裴逸白淡淡点头。
他直接当着几个小辈的面嗯,裴成德顿时有点下不来台。
虽然这是实话,但是身为他的儿子,不该给自己顾及一下面子吗?
“我没话要说了,今天很高兴,你们随意吧。”裴成德黑着脸转动轮椅,气得落荒而逃。
众人在后面笑了,第一次,觉得裴成德有几分可爱。
夜深了,赵萌萌和兔兔他们没有来,裴辰阳心系老婆孩子,便没有留下过夜。
至于宋唯一和裴逸白,干脆在这边住下了。
房间里。
宋唯一洗完澡,环顾四周,没看到裴逸白。
直到后来,才发现裴逸白站在阳台上,双手撑着栏杆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她笑了,朝着男人走过去。
一个温热柔软的怀抱从后面袭来,下一刻,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环着他的腰。
没有转身,却已然知道来人。
裴逸白低笑,扣住她的手,“洗完了?”
“嗯,一出来就没见着你,还以为你去哪了呢。”宋唯一将脸瞒在他的后背,深深吸了口气。
一种清冽的,淡淡的香味,稳着很舒服。
“大晚上的还能去哪儿?”裴逸白转过身,轻轻一扯,宋唯一直接转移到他怀里。
“今天心情好吗?”宋唯一仰头,刚好看到男人坚毅的下巴。
“你说呢?”裴逸白饶有趣味地反问。
“当然好,先是找到了失踪好几年的逸庭,再者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有了,能不高兴吗?”宋唯一笑嘻嘻地揶揄。
“嗯,确实。”
“总算是了结一桩心事了,真好。”宋唯一感慨。
逸庭的事,何尝是裴逸白自己一个人的心结?
“对了,你怎么找到逸庭的?”
“知道谁救了他吗?”
“啊?救他?逸庭吗?”宋唯一不解。
刚才裴逸白说得并不清楚,她也只是听得一知半解。
“嗯。”
“看来逸庭这些年真的吃了很多苦,只不过你既然这么问,似乎救逸庭的人我认识。”宋唯一开始分析。
只是京都那边,她实在是不太清楚哪些人在。
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,也没有个所以然来。
“我猜不到,你别卖关子了,快点告诉我吧。”宋唯一抱着他的手催促。
柔软的胸贴在裴逸白的手臂,他不由得深深盯着宋唯一。
偏偏,全部注意力都没有放在这里的宋唯一,毫无察觉。
“严一诺。”裴逸白轻笑。
“什么?严一诺?”宋唯一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。
“嗯。”
“怎么会是她?我的意思是……”宋唯一结结巴巴地说不清楚。
“上一次你舅舅手术的时候,一庭就在,只是机缘巧合,错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