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拗一事上,不只是夏悦晴深谙此道,裴逸庭也不遑多让。
裴逸庭用力握住她的手,夏悦晴气恼无法挣脱,只能板着脸木然地站在他的身侧。
裴逸庭这才不紧不慢地抬眸,“我以为我站得这么近这么久,已经是光明正大的听了。不过陆少若是认为我这是偷听,那就当是偷听吧。”
事实上,夏悦晴前脚走开,陆荆南后脚跟上的那一刻,裴逸庭就跟着走了出来。
今天陆荆南来了,却什么都没说,裴逸庭就起了疑。
没想到,果然如此。
他压根就没打算从自己,或者从裴家出发,而是瞄准了夏悦晴。
陆荆南说的那一番话,裴逸庭都听得七七八八。
“下次陆少有事的话,直接找我就好。我妻子胆小怕生,这种事就别吓她了。”裴逸庭说着低头,看到夏悦晴的目光瞥向旁边。
刚才对着陆荆南的时候还挺倔,怎么他在了就变了个样?
“胆小怕生?”陆荆南像听到什么笑话般,眼神越发地冰冷。
他看这个夏悦晴可没有胆小怕生这个觉悟,反而胆子大得很。
“既然我的话逸庭你都听得差不多了,那我便不多赘述,你若是对我妹妹没有意思,就别碰她一根汗毛。你既然碰了她,那么想甩掉陆家,就不可能。”
陆荆南的态度和语气带着挑衅和嚣张。
“呵,陆家跟苍蝇一样贴上来十年之久还不够,现在还打着裴家二少奶奶这个主意?光凭借着陆希晨的几句话就想碰裴家的瓷,有本事她倒是真的怀个孩子给我看看。”
“不过,你得确保陆希晨肚子里怀的是我的种,否则丢人可就丢大了。”
“裴逸庭,你别太嚣张。”
“论嚣张,绝对比不过堂而皇之在我眼皮子底下对我妻子挑拨离间的陆少你。你妹妹的手段这么低级想来也是陆家对她的教育不够,或者这么多年的学她都白上。”
“用这种方法碰瓷的人,我不是没见过。如果你们想将事情闹大,我会举双手赞成,只但愿将来的某一天,你不会后悔就好。”
撂下一番话后,裴逸庭牵着夏悦晴径直走开。
直到彻底消失在陆荆南的面前,夏悦晴才用力将手从裴逸庭手中抽出来。
他刚才用的力气不小,现在夏悦晴的掌心都被握红了,泛着一阵酸软。
“怎么?生气了?”裴逸庭盯着她的脸,低声问。
夏悦晴面无表情地往旁边退了一步,“我有什么可生气的?跟我无关。”
“真的不生气?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”
不过话是这么说,裴逸庭的脸上却带着隐隐的笑意。
这个人是不是有病?他有什么好高兴的?
“我跟陆希晨什么都没有。”他耸了耸肩,一脸坦然地解释。
夏悦晴别开脸,“我不想知道,这种事你也不需要跟我说。”
“那你在气什么?”裴逸庭微微倾身,将手撑在她肩膀的两侧,把夏悦晴锁在怀中。
距离近得有点过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