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记忆很明显是出现断层了。如果仅仅是不记得我们了,肯定会和以前妈咪表现相似,可是你看爸比,他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克制和很谨慎……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出了问题,尽量要避免别人发现这一点。”
“马医生已经来了。”芷云看着喵喵,“他应该很快能给我们一个结果。”
……
“结果是脑部CT扫描没有任何的问题。”全身检查过后,马思畅拿着片子对芷云以及楚夫人楚父等人汇报道,“并且……全身也没有任何的问题,对,我也查不出他的问题到底在哪里。”
他把各项报告一扔:“不过,他现在确实认为自己是刚刚完成八年前在里约热内卢的任务。那场任务也确实让他短时间内不能行走,不过他很快就好起来了。希望这次他也能很快好起来。”
“八年……”芷云喃喃着。
这么说,刚好就错过了他们相识的拿那七年。
“为什么恰恰是这七年……”要让芷云接受这个事实,实在是很困难。
为什么恰恰是包含了她的这七年?
马思畅看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,他眼神里闪烁了一点别的情绪,但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等到瞅准一个时机,四下无人的时候,马思畅才把芷云带到一旁。
“我想,他只记得八年前的事,是有原因的。”他对芷云说道。
“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芷云焦急地问道,“翰墨他还有机会恢复吗?”
马思畅有些沉思着,半晌,才抬头看着芷云:“当年的事情,有点复杂……而涉及刑警队的一些机密,我也不便透露。但是我确切知道的是,这件事也是改变了楚翰墨的命运,他原本是要调到国际安全局去任职的,因为这事情,被迫接下了继任国际刑警队队长的重任。”
“被迫?”芷云一惊,“翰墨难道不是很喜欢他的职业吗?”
“他喜不喜欢,谁知道呢?”马思畅一耸肩,“反正他就是那么一张面瘫脸,谁都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。就好像现在我都猜不透,他的病因到底在哪里一样。”
“是和那种药物有关系吗?”芷云低声喃喃着,“那种什么趋避冷血动物的药。”
马思畅吃了一惊。
芷云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
“这个……确实有关系,”到如今马思畅也不得不坦白,“而且他所表现出的症状,也是我安全掌控不了的。简单的来说,他的表现很类似癔症病人的症状,但是他所表现出的配合治疗程度,又和传统意义上的癔症病人差别很大。”
芷云接下来便去查了所谓癔症的病因和治疗方法等等。
看来看去,她倒觉得自己从前像是有癔症一样。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马思畅。
“你很明显不是啊,你是典型的脑创伤压迫神经区域,手术之后就慢慢恢复了。”马思畅反驳道,“但是楚翰墨则是表面没有任何问题,却有典型的癔症性运动和感觉障碍,并伴有主动性遗忘。”
“能好起来吗?”芷云期待地看着马思畅。
“如果是癔症的,就很快就好起来,”马思畅耸肩,“但是我最怕的还是药物改变了他大脑皮层的某些东西,是目前人力所不能控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