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克看着楚若翼手中明晃晃的手术刀。
从前在军校的训练,他从来都自认为是一条汉子,不怕血不怕痛。
可是,为什么此时此刻,刀还没有落在他的身上。
他就觉得不太能承受了呢?
庞克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手筋已经被楚若翼挑断了。
又或许,是楚若翼此刻的气势过于骇人。
和他认识的这几年,庞克内心对于楚若翼的评价一直都是,头脑和身手了得,可就是太温和了一点。
他不是一个狠角色,做什么事都很有理智和分寸。
所以,庞克从内心之中,一直是有些看不起楚若翼的性格的。
可是今天,他才知道,楚若翼原来也可以有这么凌厉凶狠的一面。
如果碰到他的底线的话……他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。
“等等,”庞克终于承受不住了,“喵少,不要这样,我们都是同学,没有必要非要闹到这个地步的。”
“我也不想闹到这个地步。”楚若翼看着庞克,和他身旁瑟瑟发抖的童珍珍。
他的刀面碰到了庞克脖子上的大动脉:“但是,你的行为好像不支撑你的说法呢?”
楚若翼刚刚说到这里,地上的童梦琴又轻微地哼了一声。
他的眸色变暗了,刀刃也似乎要陷入庞克的脖子里。
“我再问你一遍,她是怎么了?”他咬牙道。
她哪怕只是稍微地伤痛,他也会觉得自己心里难受,何况她刚刚还疼成那个样子。
“我是给她吃了一种药。”庞克说道,“可以让她感到剧烈的痛苦。一旦疼痛发作,只有我给她吃另一种药,才会让她的疼痛减轻……”
楚若翼听到庞克的说法,就恨不得一刀抹了他的脖子。
为了那份财产,他竟然对童梦琴下这种狠手。
正在这时,童梦琴又醒了过来。
她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,然而她的双臂似乎软弱无力。
“喵少……”她轻声叫着他。
楚若翼知道,就在他过来之前,她不知道已经受过多少次的折磨,她是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没有了任何力气,反复晕厥了不知多少次了。
“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她的疼痛?”楚若翼问庞克,他抓紧了刀。
庞克也知道自己命悬一线。
但是他明白,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。
他不由得咬了咬牙,没有回答楚若翼的话,却对他说道:“喵少,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这笔财产吗?”
“回答我的问题!”楚若翼觉得自己时刻会控制不住割断庞克的喉管。
但是庞克却竟然没有妥协,他也咬着牙:“喵少,我必须要这笔钱来做启动资金,我未必能拿到家里的唯一继承权,所以我别无选择。”
“所以你就去伤害我的女人?”楚若翼的手稍稍用力,庞克已经感觉到了脖子上的痛楚。
刀刃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肤,离他的大动脉大约只有不到一毫米了。
“我也是迫不得已!”庞克竟然嘶吼道,“喵少,我要从童梦琴那里得到财产,是在你认识她之前!这件事,你是后来者,你根本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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