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,不过也快了。”蔚蓝说:“我的这个事情,本来想谢谢你。不过我想,与其说一声谢谢,还不如来点实际的?周末了,一起回一趟镜州,敢不敢?朱怀遇说要请我们吃一顿饭。”
梁健想了想道:“有什么不敢的?难道你能把我吃了不曾?”蔚蓝嫣然一笑:“那可真不一定。”
梁健说:“今天下班后就过去,明天一早让老朱带我去看地下管网建设。”蔚蓝笑道:“你到底是去吃饭的,还是去督查的呀?如果你去督查,老朱可要把我骂死了。”梁健道:“既要吃饭,也要督查。”
下班之后,梁健就让驾驶员将他、蔚蓝、牛达一同送到了高铁站,三人乘坐高铁,只用半个小时就到了镜州。朱怀遇已经自驾来接他们了。上了车之后,梁健看到车上没有别人,只有朱怀遇一个人,就笑着道:“今天没有叫小焦啊?”朱怀遇道:“我也得注意形象啊,车子上带着一个不是老婆的女孩,也不大好。”蔚蓝笑着道:“老朱什么时候,这么注意形象了啊?”朱怀遇笑着道:“再不注意形象,以后都不能跟你们一起玩了。梁省长反正是省领导,你蔚蓝也已经当省领导的秘书了,我还在镜州挣扎呢!”老朱这话中似乎有些酸酸的,也似乎没有那种意思。
梁健只是在一边笑着,并没有多说。
吃饭是在市区的一家四星级饭店,也安排梁健在这里住宿。进入了包厢,看到小焦在里面等着他们。小焦上身是紧身线衣,下身是蓝色短裙和打底裤,尽显窈窕的身材。蔚蓝就笑着对朱怀遇道:“我还真以为今天你没有叫人呢,原来早就让小焦在这里等了。”小焦朝梁健甜甜一笑,称呼了一声:“梁省长。”梁健与小焦打过招呼,来到了窗口,往下看去。
一条马路车水马龙。对面是镜州的一家百年老店,卖粉丝、千张包子、馄饨等传统美食。以前,梁健还在镜州工作的时候,也时不时会来这里吃东西。如今重回这里,店还在,心情却已经完全变了,再加上阴雨的天气,心情也多多少少有些感伤。
但看到马路上的车辆,以及身穿雨衣、骑着电动车赶回家的路人,梁健顿时感觉,自己的这点感伤其实是很奢侈的。
大部分的老百姓都过着油盐酱醋的平凡生活,像自己这样想要进宾馆就进宾馆、想要到小店就到小店,今天宁州、明天华京,出有秘书服侍、入有女服务员等着的生活,在这个国家中能有几人?这就是生活待遇,但是这些生活待遇是政治待遇变现过来的。而自己的政治待遇,归根结底是国家赋予的、是老百姓给的。
吃过了晚饭,梁健就对朱怀遇道:“明天,你带我去看地下管网建设。”梁健这话一出口,蔚蓝就对朱怀遇说:“老朱,你别怪我啊。我并非有意让梁省长来检查你的工作的。”朱怀遇却认真地道:“我为什么要怪你啊!只有一种人才会害怕领导来检查工作,那就是说一套、做一套的人。地下管网建设是梁省长交给我的工作任务,我是日夜兼程地在推进。所以,现在工作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。上次毕部长来,我们只看了一个点,但是明天我可以带着梁省长看整个地下管网,里面基本已经贯通了。你明天也要陪同梁省长一起啊。别被我们震撼就行。所以,我非但不会怪你,我还要感谢你呢!”
梁健听了就道:“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。”第二天,雨已经停了。朱怀遇一早就来接了梁健、蔚蓝、牛达一起去他所在的黎山度假区,来到了地下管网的路口,将三个安全帽递给了他们。这一看,就看了整整一个上午。上次,梁健只陪毕部长看了一个点,但是他担心黎山度假区的地下管网只有这一个点,但是今天这么一看,他就完全放心了,这个工程的推进很快、规格很高、安全方面也做得很到位。
梁健很满意地问道:“大概还有多久,工程能够完成?”朱怀遇答道:“大概还有大半年时间,主体工程就能全部完成了。”梁健点了点头说:“等主体部分完成了,你就来省里吧。”蔚蓝笑着道:“老朱,这是梁省长对你的承诺呢!你终于也可以来省城了。”朱怀遇道:“这些不敢多想,先把手头工作干好。”朱怀遇能说出这种话来,说明他也慢慢成熟了。
下午,梁健在返回宁州的路上,却接到了方华的电话:“梁省长,我听说有一个人要去你们江中了。你知道是谁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