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吧……”张耀东缓缓地吐了一口气,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。
他想起了之前几次《双林日报》对珲水的报道,所以他相信那位被刘家寄予厚望的的年轻人。另令他看了看那位记者的名子“艾言”,由于这位记者名字的特别,早已经深深印在了张耀东的脑海。好像每次涉及珲水的新闻,无论好事还是坏事,全都由这位记者来报道。细细一思量,他似乎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,微微一笑静观其变。
孟春和果然没有善罢甘休,经过一个晚上的考虑,为了报复张清扬对自己的无视,他狠下心来把此事捅到老领导洪省长那里。孟春和是洪省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,所以洪省长在孟春和的心里那就是衣食父母。刚到单位,算算时间差不多了,孟春和一脸郑重地拿起电话打给了洪省长。
“老领导您好啊,我是春和。”孟春和已经站了起来,半弓着身子,双手握着话桶一脸的尊敬,只可惜洪省长远在江平市,看不到他的表情,要不然马屁效果会更好的。
虽然看不到孟春和讨好的表情,但是洪省长已经从他那卑躬屈膝的声音里感受到了下属的爱戴,他便笑道:“是春和啊,找我有事吧?”
听洪省长的声音透露着满腹的开心,孟春和就放了心,又压低了声音说:“老领导,有个事情事关重大,我想还是向您汇报一下吧。那个……珲水县有位年轻的县长姓张,你应该听说过吧?”
“你说的是张清扬吧?”洪省长好奇地问道,不明白孟春和为什么提及此人。同时,洪省长下意识地拿起了《双林日报》,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。
“对,对,省长真是好记性,就是那小子,他……这两天办了一件蠢事……”孟春和添油加醋地把韩国商人与学生发生“误会”的案件讲了一遍,当然在他的话中有意减轻了韩国商人的罪状,只是说这一切全部是误会。又说此事让外商对延春当局产生了不好的看法,大家都觉得珲水县小提大作了。他个人认为当下所有的工作都应该服务于经济工作,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让外商对投资环境寒了心。说什么他已经暗示过珲水县长张清扬,可他却一意孤行……
孟春和把此案轻描淡写地说完,又告起了张清扬的黑状:“省长,这小子杖着自己年轻,有点目中无人了,连我们延春党委的招呼都不听了!我觉得吧……”
孟春和在这边喋喋不休,并没由察觉到洪省长呼吸的变化,又过了一会儿,听孟春和还没有说完,洪省长不由于发怒道:“够了,我说春和啊,你就这么点气量?”
“啊……”老领导的突然发火,让孟春和不知所措,甚至他连领导为什么发火都不明白。吱唔道:“省长,我……”
“春和啊……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洪省长语气稍安,语重心长地说:“年轻人火气盛是应该的,要说你也在官场中混了快有二十年了,怎么连这点气量都没有?凡是做大事者必有大气量,你这样……我真不放心给你加担子啊……”
“省长,我……我知错了。”孟春和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,他紧张得气喘吁吁。洪省长的话听起来平和,可是熟知老领导性格的孟春和明白,洪省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,并且对自己很失望。洪省长的失望不是因为他想对此事的干涉,而是他的小肚鸡肠,背后告张清扬的黑状。身为领导者,竟然连自己的下属都不能驾驭,而且还心生嫉妒,这点是最让洪省长生气的!
“春和啊,我不希望下次还发生这种事,你啊……要养气!这点……你比常青同志差远了啊!”洪省长的手里还捏着那份报纸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过去他也十分的欣赏孙常青在方国庆的架空下忍气吞生,他当时就知道孙常青早晚会打败方国庆,最终果不其然,孙常青成为了延春真正的老大。放眼望去在全省各地的部局当中,有很多全是省委書記张耀东的班底,而且这些干部个个有特点,可以说是精兵强将,可自己手底下……却总是识人不明,用人不当。就拿孟春和来说吧,他曾经对他抱有很高的期望值,可却没想到他如此小肚鸡肠。
“省长,我……我明白您的意思了,感谢您的教悔。”孟春和连连道错,可是他的心中对珲水的案子还抱有着希望,所以小心地说:“省长,可是这个案子,这可是一份巨大的投资啊,希望您能对珲水当局说几句话,我……”
“蠢货,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让我说句话,你呀……真是没用!”洪省长没想到孟春和还抓住此事不放,“砰”的一声狠狠把电话摔在了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