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原来你也是这样想的,对了……我差点忘了呢,你也是官老爷!”梅子婷生气地从他的怀里爬起来,故意给他脸色看躲到一边去。
看着眼前风情万种的女人对着自己撒娇,张清扬心里就涌起一股烈火,他凑上去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,说:“那些干部瞎指挥是不对的,可是你们的那几稿图纸我也看了,的确不太好。”
梅子婷的脸更加不好看了,推了张清扬一把,很无奈地说:“这么高的楼,建筑要求又多,的确不好设计嘛!”说完之后好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事情似的,说:“咦,我发现了一个怪现象,几年以前你刚刚进入官场的时候,对一些坏干部是恨之入骨,可是我发现你现在说话好像很能容忍那些没什么能力的干部,不再那么痛恨他们了,难道做了市委书记,连你的执政思路都变了?”
张清扬惊讶地望向梅子婷,心里不由得惭愧起来。梅子婷在不经意间说出了官场圣经,她刚才说的这个事情的确很典型。张清扬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说话了。他想了好久才说:“我的执政思路没变,只能说明通过这几年的接触,我越来越会做官了,这是一个好现象,同时也是一个坏现象,你提醒了我啊!其实你的话道出了官场中用人的准责。大干部用人,不在乎你是不是人才,他最在乎的你是不是听话,只要你不太笨,又很听话,能担负起手头的工作就可以了。品德上有些毛病,形为上有些不堪,这些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。如果说执政为民,还不如说成是执政为官,如果下面的干部跟着你得不到好处,吃不饱饭,不能升官,那么谁还拥护你?官场中人无论他多么的正真,他都要往前看,往上走,你明白吗?就比如说我手下的那些干部吧,有清正廉洁性格耿直踏实做事的,但也有贪污受贿、阿谀奉承的小人,我用人不能全用耿直的,也不能全用小人,这两种人必须全要用。这就好比乾隆皇帝明知道和坤是大贪又必须用他,可是又处处拿纪晓岚提醒他、压制他,这里头是官场的用人哲学啊。这样看来,千百年来我国的官场思路一直没变,那些说什么国内没有阶级其实是不对的,官与民永远都是两个阶级。”
梅子婷的无心之说,却让张清扬想到了很多事情,他一时间感慨起来。梅子婷了解张清扬的性格,担心他心里不舒服,便笑着拍着他的脸蛋说:“瞧你,我就是随便说说,害得你讲了这么多话!”
张清扬说:“我也经常在想,是不是越来越俗气了,可是我的这种俗气在上层领导的眼里就是成熟,也许一个正直的官员走向成熟,他就要面临着一种无奈的妥协。不过我和别人不同的是,下面的人搞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,贪点小钱,养个女人,我是不在乎的,但如果他烂用职权,为非作歹,我肯定不饶他!”
梅子婷见张清扬义正言辞地说着官场中事,突然觉得特别好笑,便咯咯地笑起来,笑得花枝乱颤,引得张清扬不明所以。
张清扬问她:“傻丫头,你笑什么啊?”
梅子婷还在笑,勉强惹住说:“我是在笑刚才你啊,瞧你刚才的手在我身上不老实的摸来摸去,可是口中却又冠冕堂皇地说着官场现状,我再联想到你的身份,突然觉得这很好笑,很……很有讽刺效果,有点小小的黑色幽默。也许你们官场中人都是两种性格吧?一面在外面高声喊着加强作风建设,一面又偷偷地在外面养着情婦,是不是?”
“哈哈……”张清扬也大笑起来,他感觉梅子婷的话非常有智慧,他这话包含了很多耐人寻味的官场哲学。
梅子婷接着说:“刚才听了你们的话,我渐渐懂了,其实你们在官场中混得出色的人就是出色的演员,有时候你们明白领导说的是假话,还要一层层的传达下去,有时候明知道领导的话一点也不可笑,一点也不机智,可还要夸这话讲得太机智、太幽默了,是不是?我看你们啊就是明明知道自己是凡人,却硬要把自己当成仙人!”
张清扬越来越觉得梅子婷的话有深度了,便搂紧了她,问道:“那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好干部?”
“嗯,你啊……”
“你应该不算太坏,如果说有问题,那也是女人的问题……”
张清扬笑着:“你刚才说的那个设计方案的事情应该趁早解决,我看这样,我和有关部门协商一下,让他们放给你们一些自由,前提必须是你们的设计要有特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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