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聚,所以大家都过来了。大家一进来,就围着我亲切地叫巍子,其实按照规矩他们该叫我哥,但是“巍哥”太难听了,所以我不让他们叫,而且我也不在乎这个,干嘛非放别人的哥?
要当,就当别人的爷!
对,其实在我心里,还深深地藏着一个野心和梦想,就是有朝一日可以配得上“巍爷”这个名号,所有人见了我都得恭恭敬敬、心服口服地叫上一声巍爷!
大家也听说了刚才我和陈峰的人发生了一点冲突的事,也知道一会儿可能会有麻烦,但是大家没有一个怂的,纷纷掏出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棍棒。不得不说,初中的那几场大架过去以后,不只是我成长了,大家都成长了。
如果说刚才单打独斗的我就已经让几个舍友对我刮目相看,那么现在我的兄弟到来之后,还各个拿着棍棒,而且一脸的彪悍之气,就更加震撼他们的心了。
我们几个聚在我们宿舍,又抽烟又聊天,说着各自暑假的事,十分热闹。其他舍友加入不了我们,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,露出艳羡的神色,时不时地搭两句茬,试图和我们说话。
杨帆得知我一出手就干翻了两个高年级的学生还特别惊讶,问我怎么进步的这么快,我说这也叫快?回头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。
要想当一个让众人心服口服的老大,没有几分真本事可是不行的。
刚才我在宿舍闹了一场,高一这片住校的基本都认识我了,杨帆就给我出主意,说应该趁热打铁,出去问问有没有愿意跟我们的。他们说干就干,大剌剌地走出门去,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去问,还真拉来不少的人愿意归顺,大概有三四十个人了,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处于观望之中。
不过就是现在愿意归顺的这些人,也不代表就是诚心诚意地跟着我们了,还是那句老话,需要一个过程。
在宿舍坐了半个多小时,也没见陈峰的人过来,正好外面又响起广播,要召开新生大会,所以大家就纷纷走了。
新生大会在操场里举行,高一年级有十个班,五百多人,在大太阳底下站着,听校长给我们训话,大意就是希望大家好好学习,不要荒废了这三年时光云云。
开完会后,大家便回各自的班上,还要在班主任的领导下开小会。我去上了个厕所才回班里,我那帮兄弟没一个和我分到同个班的,所以只好一个人过去了。
到教室的时候,大家基本上都到了,而且感觉还多出了不少人,我正纳闷怎么回事,就看见教室里某个角落有一群人站了起来,陈峰正在其中。
看见陈峰的瞬间我就有点懵,刚才在宿舍等了半天他没有来,原来是在教室等我,也真够狡猾的啊。关键是我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,对付他们那一群人显然有些吃力,我正犹豫着是该无所畏惧地走进去,还是回头去叫杨帆他们,陈峰已经领着人朝我走过来了。
得,再回头叫人是来不及了,还容易给人落下“怂包”的印象,刚才在宿舍那一遭风头算是白出了,反而会让别人更笑话我。于是我头皮一硬,伸手按住藏在衣服里的钢管,迎面朝着陈峰走了过去。
俗话说擒贼先擒王,陈峰要是想干什么,我就先把他揍趴下再说。
班上同学显然都知道陈峰是什么来头了,也知道我刚才在宿舍打了他的人——这种事传得多快啊,所以大家现在都安静下来,面色紧张地看着我们两边越来越近。
不过,陈峰并没有动手的意思,反而看着我笑了起来,走到近处还伸手抱了我一下,说巍子,好久不见啦!
陈峰这突然间的肉麻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不过同时也让我明白了他的态度,看来他还不知道我舅舅和我的恶劣关系,所以并不打算找我的事。看到这种温情场面,班上同学都是一脸愕然,连这个学校的天都对我这么友好,他们自然对我更加刮目相看。
我发现这些“社会人儿”都有两张脸,一张脸凶恶,一张脸友好,对底下的人凶,对上面的人好,来回切换十分自如,赵松和他爸赵疯子是这样,陈峰和他爸陈老鬼也是这样。
但我并不领情,轻轻将陈峰推开,同时面色冰冷:“你有事说事,我们还没这么熟。”
陈峰那张本来挂满笑容的脸一下就凝固了,他旁边的那些狗腿子也都叫了起来:“X你妈的,给脸不要脸是不是?”
然而他话音还没落,陈峰回头就甩了他一耳光:“怎么和巍子说话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