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为错。
这就是一个脾气古怪而又倔强的老头。
只是他这样子,肯定让黄杰和小阎王更不满了,这两人都是火爆的脾气,他俩都知道左飞花了多少心力才把一清道人治好,结果却换来一清道人这么冰冷绝情的话,当然火冒三丈、怒从心起。
黄杰和左飞的关系不用多说,多少年的铁哥们、铁兄弟了,而我舅舅虽然比他们大个十来岁,但是看得出来他们脾气很合,不然也不会走到一起。
两人谁也没跟谁打招呼,直接一个抽刀,一个甩链,咣当当、哗啦啦地朝着一清道人砸了过去;一清道人也不示弱,立刻拔出身后长剑,朝着他们两人迎击上去。
与此同时,左飞也冲了上去,犹如大鹏展翅一样,两只缠龙手挥舞开来。
相比昨天的阵营,虽然少了一个猴子,但是他们三人对付一清道人也是绰绰有余。不过,左飞并没参战,而是一手抓住了一清道人的剑,一手握住了黄杰的刀。
黄杰的刀连夜哭郎君那口可以抵挡子弹的棺材都能劈开,却愣是劈不开左飞的手我十分怀疑,左飞的缠龙手厉害到可以抓子弹了。
小阎王见状,也立刻收回了自己的铁链。
“算数。”左飞冲着一清道人说道:“你随时都可以走。”
一清道人什么话都没说,收回自己的长剑,面色冰冷地朝着门外走去。
“师父”
“师父”
我和刘鑫叫着,连忙追了上去,但是一清道人根本不理我们,脚步越走越快,很快就穿过院子、出了大门。
“师父”
我和刘鑫一直追到门外,一起大声叫着,但是一清道人没有应声、也没回头,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。
他的心里,应该恨透了我们两个吧。
我和刘鑫像是两个被父母抛弃了的孤儿,蹲在地上轻轻啜泣起来。在过去的近两年里,我们师徒三人走南闯北,一起练功、一起生活,
几乎形影不离,现在他却走了,心里像是少了很大一块,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感。
我的心里尚且难过,更不用说刘鑫了,他几乎是放声大哭、嚎啕大哭。
不知过了多久,左飞走了出来,轻轻拍着我和刘鑫的肩膀。
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。”左飞说道:“只要你们心里还记着他,将来总能再见面的。”
“左少帅…”刘鑫抬起头来,泪眼盈盈地说:“我师父还能活吗?”
毫无疑问,一清道人是去帝城找陈老了,他说过就是死,也要和陈老死在一起。左飞哪能判断一个人的生死,所以只好叹着气说:“我只能向你保证,如果他将来落到龙组手上,我会放他一条生路。”
刘鑫哭着点了点头,就这样,一清道人的事暂时告一段落。
我们也稍作休息,准备回帝城了。我和鑫都是龙组的人,理应归队。证据已经充足,接下来就看魏老、徐老他们怎么解决陈老了,这是大人物之间的交手和较量,我们实在掺和不上,安心等消息就行了。
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,陈老肯定没有闲暇再来对付我了,所以我也能去帝城了。当天下午,我们几个人就到了帝城。
我和刘鑫刚刚做完一件比较重要的任务,所以猴子和左飞放了我俩几天假,让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。至于他们几个队长,则又各忙各的去了,他们的事情实在太多,小阎王说有消息后会通知我,让我耐心等着。
帝城这座城市,是整个华夏的政治中心,大人物如过江之鲫、层出不穷。当年,我参加武道会后,一跃而成为这座城市的地下龙头,虽然没过几天我就仓皇逃出帝城,但是这里仍旧流传着我的名字和传奇。
人人都知道我,大阎王的儿子,王巍按理来说,我回来了,理应受到极其隆重的欢迎仪式,想来小钟馗、铁面判官、莲花婆婆这些人也很想念我。不过,我始终很低调,落地以后就去了龙组二队的大本营,那个位某座城中村叫做“精武门”的破烂武馆,谁也没有告诉、谁也没有通知,除了万毒公子、林婉儿这些龙组的人,没人知道我回来了。
因为我已经对那些虚名不在乎了,现在的我只想早点看到陈老垮台,然后我们一家可以团聚、团圆……
所以我一直在武馆里等着消息,一直过着很普通、很平淡的生活,早上起来练功,到了点就吃饭,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最多和刘鑫互通一下消息,询问一下有没有一清道人的消息。
但,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,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,还有一场更大的风暴在等着我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