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左飞正忙,我只好问小阎王怎么回事。
小阎王撇着嘴说:“这就叫和谐啦?你是没见过她们打架的时候,这里面有好几个高手,能把房子给拆了…左飞头大起来也是要命的很,他在这家里地位是最低的,谁都能够对他吆五喝六,所以我们一点也不羡慕他。他啊,就是人太好了。才会到处留情,惹出这么多麻烦的女人来!”
我浑身一个哆嗦。
小阎王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:“不过大多时候,她们还是很和谐的,诀窍在于要有一个镇得住场子的大房。看到王瑶了吧,那就是绝对的老大。能把这群女人管得服服帖帖。”
我立刻点头,表示受教了。
打架的场面,我并没有见到,所见之处皆是一片和谐。不过在这之中,我也确实见到了王瑶身为“大房”的威风,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存在。号令众女往东,众女绝对不会往西。
后来我才知道,王瑶能有今天的地位,那也是一拳一拳打出来的,这些女人也都不是好惹的主,放到别处都是祸乱一方的魔女级的存在。
话说回来,左飞家的女人虽然挺热情的,但是毕竟也不早了,她们各自都要去哄孩子睡觉,没孩子的也基本都怀孕了,也要好好休养身体。她们都去睡了以后,左飞才把我们带到二楼的一个会客室里,倒上茶水、秉烛夜谈。
关于我妈的经历,在来的路上基本我都知道了,现在主要是讲我这两年来的经历。
我对我妈当然不会隐瞒,一五一十全部道来,一直说到今天晚上,要不是陈老和一清道人帮我。软禁三年怕是避免不了。我妈得知我受了这么多苦,也是红了眼眶,抱着我的脖子为我难过。
我也动情地说:“妈,只要你没有事,我就是受再多苦也值了!”
但是今天晚上,我们聚在一起不只是为了迎接我妈。
我有一种感觉。猴子和我舅舅他们早就知道我妈今天晚上会出来了,于是我便看向他们,说你们能不能告诉我,陈老到底在搞什么鬼?
陈老今晚的行为太奇怪了,整得一副“放下屠刀、立地成佛”的样子,对我也客气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,让我一直疑惑到了现在。几人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最终目光落在小阎王的身上,显然打算让我舅舅来和我说小阎王叹了口气,似乎知道瞒不下去了,才原原本本地将陈老的事讲了一遍。
原来,他们把陈老“妄图称帝”的罪证提交给另外几位老人以后。按理来说整垮陈老不成问题,几个老人联起手来,怎么可能对付不过他呢?但是,因为我们放了一清道人,陈老因此提前得知消息,也知道自己要危险了。所以主动去找另外几位老人摊牌,承认了自己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。
陈老郑重其事地道歉,并主动交出了一部分权力,希望几位老人能够放过他这一次。
陈老下了保证,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,并且愿意提供自己的所有行踪,供另外几位老人随时审查、监督。
因为陈老的认罪态度诚恳,几位老人坐在一起慎重讨论此事,最终认为搞掉陈老的话弊大于利,不仅会让国内震动,国外也会舆论哗然,而且国内支持陈老的力量也有不少,贸然将他拿下的话极有可能引发一场政变,整个华夏就会陷入十分被动和混乱的状态。
几位老人权衡利弊之后,决定原谅陈老一次,当然,条件是让他交出所有军权,并且解散所有秘密组织的地下势力,并且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看陈老的表现。
陈老—一答应、全部照做。
这就是陈老专门跑到舞会上去帮助我,还把我妈亲自送到我面前的原因,是他的“表现”之一。
至于我爸,别说陈老不放,魏老他们也不愿放,对他们来说我爸实在太危险了,随时都能鼓动上千个人围攻将军府,怎么着也得再关一年半载。
这些事情,小阎王和猴子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,但是他们怕我承受不了毕竟我辛苦了那么久,就是希望看到陈老垮台,结果陈老现在还在位上,逍遥的上着电视、办着舞会。担心我会过于激动—所以才没告诉我的。
直到今天,我妈都出来了,他们实在瞒不住了,才告诉了我所有真相。
他们没有猜错。
现在的我,确实非常、非常激动。
我握紧拳头,狠狠砸着茶几。激动地说:“你们觉得他会改吗?我用我的人头保证,那家伙只要一有机会,还会露出他的獠牙!不趁现在这个机会拿下,以后等他恢复势力、卷土重来,那就说什么都晚了!什么魏老、徐老、宁老、荣老,都他妈的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