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阎罗派来的那几个人刚到的时候,我还挺为张辅导员的安危感到担心,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学校辅导员,对付这种道上的人应该没有办法。孙静怡也是一样,很怕张辅导员出点什么事情,摸出手机就要报警。
至于陈不凡等人,则是个个无比兴奋,等着张辅导员断一条腿。
重点大学的渣滓虽然少了一点,但是也有。
我也准备上前去为张辅导员出头,结果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是,这个张辅导员竟然也不是个好惹的茬,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看似彪悍的大汉全干翻了。看着这个场面,我都忍不住想要叫好,华夏果然藏龙卧虎,一个辅导员都能这么厉害,怪不得他敢多管闲事呢,原来是有两下子啊。
这个张辅导员看着文质彬彬,没想到打起架来也这么猛。
“正义需要高强功夫”,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假。
张辅导员将这些汉子全干倒后,还站在他们身前手指着说:“这里是你们放肆的地方吗,你们把点重大学当什么了,都给我滚!”
张辅导员身材高大,长得也不算差,再加上这几句话简直帅到一定程度了。周围有些学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也能够看到是学校的老师收拾了几个社会上的混混,纷纷叫起好来。
那个几汉子也不敢还嘴,爬起身来灰溜溜地跑了。
至于陈不凡他们更是惊呆了,还以为血阎罗派来的人,收拾张辅导员绰绰有余,没想到却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瘪。
陈不凡赶紧又给血阎罗打电话,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,而且尽可能地添油加醋,把张辅导员描述的十分嚣张,而且武功神乎其神,一拳把人打飞十几米远。
张辅导员是挺厉害,但也没有陈不凡描述的那么夸张,张辅导员是很快把那几个汉子打倒不假,但他自己也是受了点伤的,鼻梁骨和嘴角都破掉了,还在往下流血,怎么说呢,张辅导员的水平,也就是那种刚入门的武者而已,应该是在哪个散打馆里学过几天的样子。
陈不凡之所以这么说,还是想激起血阎罗的愤怒,好让血阎罗派更厉害的人来收拾张辅导员。
就听陈不凡对着电话惊喜地说:“阎罗叔叔,您要亲自过来?好、好、好,我等着您!有您亲自出马,这个张辅导员肯定要玩完了!”
血阎罗要亲自过来!
我的心里顿时往下一沉,因为我知道血阎罗还是挺厉害的。之前吴飞鹏跟我讲过,虽然省城没什么皇帝了,但是每三年一次的比武大会还是保留下来,而且限制也比以前少了很多,不只是三十岁以下的青年才能参加,无论什么年龄、身份、地位,都可以来一展身手。
而这个血阎罗,就是最新一次比武大会的冠军!
虽说省城的高手数量大不如前,但是冠军的含金量依然很重,起码要能胜过各位家主,这就不容得小觑了。
不管怎样,血阎罗要来收拾张辅导员,那肯定是绰绰有余的,让我不得不又为他担心起来。
抛开喜滋滋等待血阎罗的陈不凡不谈,再说张辅导员和孙静怡那边。张辅导员刚才那一场架算赢得挺轻松的,但毕竟还是受了点伤,鼻子和嘴角都在往外渗血,他是为了孙静怡才和那些人打架的,孙静怡当然不会不管,说要送张辅导员去医务室。
张辅导员本来说不用了,自己回去上点药就行了,但是孙静怡不肯依,执意要送他去医务室。
张辅导员犹豫了一下,才说:“好吧!”
就这样,孙静怡便和张辅导员一起朝着医务室走去,因为我知道血阎罗一会儿就来,还是放心不下他们两个,所以也跟上去,暗中做个保镖。路上,就听孙静怡说刚才那几个人,肯定是陈不凡找来的,这次他没达到目的,估计不肯罢休。张辅导员,你可一定要小心啊,不行的话咱们就报警吧。
张辅导员摇了摇头:“报警有什么用,你忘了陈不凡他爹是干什么的了?”
听了张辅导员的话后,孙静怡便沉默了下去,是啊,陈不凡有个做公安局长的爹,报警对他来说肯定是没什么用的。
孙静怡说:“张辅导员,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张辅导员说:“既来之、则安之,我就不相信偌大个省城,还没个说理的地方了!我好歹是个老师,他们真敢拿我怎么样,我就去市委办公室告状
张辅导员虽然已经三十多了,但是仍有一身的书生意气,面对这个世界宁折不弯。孙静怡就不一样了,孙静怡虽然也是一个正直的人,但她好歹认识了我这么多年,也知道我和我舅舅做过的一些事情,知道这个世界是十分残酷,甚至冰冷和黑暗的,有时候不是意气能解决的。
孙静怡微微皱着眉头,显然在想办法,但她就算个人能力再强,面对陈不凡这样强大的对手也没什么太好的主意。
张辅导员也知道孙静怡在想什么,又说:“小孙同学,我的事情不劳你多费心了,我自己会处理的!”
孙静怡说:“张辅导员,这事是因我而起的,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理!”
面对性格强硬的孙静怡,张辅导员显然也没办法,只好叹了口气。
孙静怡和张辅导员很快到了医务室里。
张辅导员的伤并不碍事,清理过后还有一些红肿、青紫,医生又给了他一个冰袋,让他自己冰敷一下。张辅导员坐在床上,用冰袋敷着自己的脸,孙静怡则走出医务室去,站在门口翻看着自己的手机。
看她的样子,好像是想给谁打电话。
但她能给谁打电话呢,无非就是她爸,还有王大头和老歪,可是他们几个又怎么管得了省城的事。如果我舅舅的势力还没解散,解决这种事情肯定是轻而易举的,可惜现在也没什么能依靠的人了,曾经的辉煌全部成为过眼云烟。
孙静怡皱着眉头,将手机里的通讯录划了个遍,最终不知落在谁的名字上面,久久没有动弹。
我挺奇怪,忍不住探头去看。
我离孙静怡还是有点距离的,我躲在医务室旁边的扇门后,好在像我这种练武的人,眼力也是非常好的,能够看清孙静怡的手机。看到上面的名字,我的心里顿时一颤,上面赫然写着“王巍”两字。
这种时候,我静姐果然还是想到了我啊,不过可惜的事,她存的那个号码肯定是我很久以前的了,就算她打也是打不通的。
果然,孙静怡拨了出去。
果然,无法接通。
孙静怡轻轻叹了口气,只好把手机收了回来,看着这幕,我的心里当然难受极了,恨不得立刻就走出去,给我静姐一个拥抱。可惜我有任务在身,还是不和她见面的好。我在心里暗暗的想,等我抓到玉面书生,一定和我静姐好好见一面。
就在这时,张辅导员突然走了出来,他脸上还按着个冰袋,询问孙静怡:“在给谁打电话呢?”
孙静怡笑了一下,说:“我男朋友。”
“哦,就是那个叫王峰的?”张辅导员显然也听说过我的名字,毕竟曾经也很耀眼,闻名整个省城。
孙静怡点了点头,又说:“他叫王巍,不叫王峰果他在的话,这件事情肯定能够迎刃而解。”
说起我的时候,孙静怡的脸上透着几分幸福,显然以我为荣、以我为傲。
“哦……”张辅导员又问:“那联系上了吗?
孙静怡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失落,低着头说:“没有……他的电话打不通了。”
其实之前我在家里住的时候,孙静怡她爸是去看过我的,不过当时的我万念俱灰只想等待我爸出狱,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,所以孙爸爸也没和孙静怡说这件事。
张辅导员轻轻叹了口气:“你们有多长时间没见面四年了吧………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孙静怡望着天边的云,眼神有些发呆,似乎在想什么。
“四年没有见你,还能算男朋友吗?”张指导员摇着头说:“四年了,一点消息都没,一次也没联系过你,你不仅不生他的气,还很担心他的安危?”
孙静怡同样摇了摇头:“我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,一旦他闲下来了,一定会来找我!”
孙静怡对我越是信任,我的心里就越惭愧,感觉对不起她。
张辅导员突然伸出手去,轻轻握住了孙静怡的手,柔声说道:“小孙同学,看你这样痴痴地等他,作为老师的我也很心疼啊!”
张辅导员突然的举动,把我都给吓了一跳,心想这老师要干什么,安慰学生也不用这样子吧?我绝对不是个思想保守的人,但我并不认为一个异性老师在安慰学生的时候,可以去握学生的手,还说心疼学生!
而且他目光里,竟是满满的爱意和宠溺。
至于孙静怡,当然也是吓了一跳,闪电般就缩回了自己的手,吃惊地说:“张辅导员,你这是干什么?”
显然,她也没想到张辅导员会这么做。
张辅导员顿时显得有些尴尬,一张脸也满是通红,结结巴巴地说:“对…,…对不起啊,是老师有些冲动了,做出了些失态的动作。”
这个解释,显然不能让孙静怡满意,孙静怡仍旧满脸狐疑地看着他,眼神里也充满了戒备和提防。在孙静怡慑人的气场之下,张辅导员惭愧地低下了头,喃喃地说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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