~日期:~11月01日~
雷氏心急如焚,怎么办,如果见了慕容修,对了质,自己可就完了……
慕容雨沉着眼睑,拉着雷氏急步前行,眼看着距离宾客们所在的大厅越来越近,雷氏狠下心肠,猛然用力甩开慕容雨抓在她胳膊上的手,傲然道:“大小姐,你偷了自己父亲的令牌,带我去见侯爷做什么?”
慕容雨也不懊恼,冷冷一笑:“马夫人颠倒是非,反咬一口的本事,我真是自愧不如!”
“大小姐说的话我听不懂,也不知道事情的过程如何,不过,这令牌一直都是拿在大小姐手中的,如果不是要来的,自然就是偷来的!”雷氏面不改色,心不跳的反驳着,慕容雨想害自己,没那么容易。
“大小姐,原来您在这里!”琴儿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,长长的松了口气:“大厅已经开宴了,老夫人请您过去用宴!”
慕容雨抬头望向琴儿和瑟儿等人,目光凝重:“今天的婚宴怕是吃不成了,琴儿,瑟儿,去请老夫人,马老夫人,侯爷,马大人来此,就说有十万火急之事等他们前来处理!”
“是!”琴儿,瑟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但慕容雨是她们的主子,她怎么说,她们就怎么做。
“不过是一张令牌而已,大小姐一时好奇,偷过来观赏观赏,再悄悄还回去便是,为何要闹的人尽皆知呢?”雷氏强压着心中的慌乱不安,漫不经心的建议着。
原本她以为,将令牌之事推到慕容雨身上,慕容雨有口难言,吃个哑巴亏,为了她自己的名誉着想,肯定会息事宁人,悄无声息的将令牌还给慕容修,自己做的事情,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掩盖掉。
哪曾想,慕容雨唯恐天下不乱,居然准备将事情闹大,虽然雷氏以令牌在侯府传命令时,并未亲自露面,但毕竟是亏心事,她莫名的有些心虚……
慕容雨冷冷扫了雷氏一眼:“马夫人这是心虚了么?否则,怎么这么害怕见祖母和我爹?”
“谁……谁说我心虚了。”雷氏的眸光不自然的闪了闪:“事情又与我无关……令牌是侯府的,又是大小姐偷拿的,怎么算都落不到我头上,我只是关心大小姐的名誉……”
“这么说,我还要感谢马夫人栽赃个偷盗的罪名给我了……”慕容雨明嘲暗讽,呛的雷氏胸口憋闷,无话可说,半天后,方才憋出一句:“你们侯府的事情,与我无关,爱怎么着,怎么着!”
远远的,望见老夫人,马老夫人,慕容修,马大人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,慕容雨眸光闪了闪,手中令牌塞进雷氏手中的同时,她纤细的身影瞬间到了五米外……
“慕容雨,你居然敢把这偷盗之物塞给我……”看清手中物,雷氏勃然大怒,高举着令牌怒斥慕容雨,殊不知,老夫人,马老夫人,慕容修,马大人,马中亭,马重舟已经来到近前。
“马夫人,你怎会有我侯府令牌?”慕容修眸底的震惊比慕容雨见到令牌时更浓,因为令牌一直是戴在他身上的,如今居然出现在雷氏手中。
雷氏慌乱之下,手指慕容雨:“是她偷的!”偷盗令牌,罪名不小,自己可不想被扭送进大理寺大牢。
“马夫人,捉贼拿赃,捉奸要双,令牌明明是拿在你手中的,为何诬陷是我偷的?”慕容雨满面委屈。
“是你刚刚塞进我手中的……”雷氏怒吼,她说的可是事实。
“马夫人,我与你距离五六米远,如何塞令牌到你手中。”慕容雨满眼无辜:“更何况,若这令牌真是我塞给你的,你肯定恨我栽赃你,会怒火气冲天的冲过来与我质问,甚至扭打,可现在,咱们两人的衣衫都很平整,哪有半点扭打的痕迹……”
雷氏着急上火,病急乱投医:“琴儿,瑟儿,你们刚才见过慕容雨,当时,令牌是拿在她手中的对不对?”
琴儿,瑟儿等人相互对望一眼,满眼疑惑不解,轻轻摇了摇头:“我们见到马夫人和大小姐时,大小姐明明是两手空空的啊……”
“当时大小姐站的靠前,奴才拉看的清楚,手中的确没拿什么东西,马夫人站在后面,被大小姐挡住了半个身体,奴婢们没有看清您手中有没有东西……”
“胡说,当时令牌明明就在慕容雨手中,你们是她的丫鬟,当然向着她说话了……”雷氏怒斥着,眸底火焰燃烧。
慕容雨扬扬唇,琴儿,瑟儿并没有撒谎,因为自己停下脚步时,手臂放了下来,衣袖将手中的令牌遮掩,她们并没有看到……
“娘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马重舟上前一步,焦急不安的目光在慕容雨和雷氏身上来回转了转:他爱慕慕容雨,不相信她会偷令牌,可雷氏是他母亲,他也不相信她会偷了令牌栽赃慕容雨!
“令牌是慕容雨塞到我手中的,就是她塞的……”雷氏还不认罪,声嘶力竭的狂吼着,除了这句话,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为自己辩驳,私盗令牌,暗下命令,偷溜回来制造不在场证明,却不小心被慕容雨撞破,这些事情就算烂在肚子里,也绝不能说……
“够了!”老夫人眸底萦绕着一层阴霾,怒吼一声,打断了雷氏的尖叫:“做人,一定要坦坦荡荡,光明正大,众目睽睽之下,令牌拿在你雷氏手中,你不但不认错,还诬陷我侯府大小姐,你到底是何居心……”
“老夫人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“解释什么?”老夫人冷眼望向雷氏:“雨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,我还能不了解她的性子么,这侯府令牌,她几乎天天见,知道令牌的重要性,岂会偷拿,更何况,十多年了,雨儿为何早不偷,晚不偷,偏偏在这时候偷,还栽赃陷害到你身上?”
老夫人久居内宅,深懂宅斗之道,是个人精,马大人进府半月时,她便将他们一家五口人的性子全部摸的一清二楚了,雷氏自私贪婪,好高骛远,总奢望一些她不可能得到的东西。
若说令牌是雷氏偷的,老夫人绝对相信,因为令牌可命令侯府的任何一个人,侯府有着巨大的财富,雷氏贪心之下,命人砸开仓库偷拿银两或珠宝的可能性很大……
“当然,你是马府的人,是非公断马府的人也应当参与,马大人,马老地人,事情交给你们处理好了!”老夫人将事情甩给了马大人和杨氏:雷氏不是侯府的人,她若处置了,便是越俎代庖。
马大人是官员,对朝堂之事精通,对内宅的弯弯绕绕不算太明白,将事情推给了杨氏:“你是婆婆,内宅之事,你来管理!”
杨氏和雷氏以婆媳身份相处十多年,自然了解雷氏的性子,当她第一眼看到雷氏手中拿的令牌时,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自己一家吃着侯府的,住着侯府的,自己儿媳手脚居然还如此不干净,偷拿人家的东西,杨氏都替她感到脸红。
侯府身为名门贵族,行事大度,原本,雷氏承认个错误,侯府又没什么损失的话,事情就可以过去了,可偏偏,雷氏为洗清罪名,将偷盗之事推到了侯府大小姐身上,这一次,杨氏保不住她了。
“雷氏,还不向大小姐和老夫人认错!”自己女儿是侯府姨娘,正准备生下男孩子,扶为正妻做继室夫人,若老夫人对自己一家有了坏印象,那女儿和马家的前程也就完了,事情必须秉公处理。
“婆婆,我真的没偷东西,没犯错……”雷氏还在强词夺理,死不认罪。
慕容雨冷冷一笑,雷氏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,不见棺材不落泪:“喜宴开始前,我听说马夫人去找以前的闺中好友聊天了?”
“是又如何?与这件事情有关吗?”雷氏冷冷望着慕容雨,眸底寒风闪烁。
“不但有关,关系还大了去了,爹爹的令牌从不离身,就算是丢了,也就是今天的事情,若马夫人真与朋友们在聊天,定是不可能偷取令牌,为了证明马夫人的清白,还请马夫人告知,您都与哪几位好朋友聊了天,我们也好前去证实……”
慕容雨虽不知道雷氏的令牌是何时偷到手的,却知道她刚才回了侯府,以令牌将侯府戒严,否则,红烛也不会跪在门口哭求侍卫放她出府,所以,雷氏是没有人证可以证明她在与人聊天,正好可以坐实偷盗令牌之罪。
“她们有事,各自回府了!”雷氏敷衍着,目光有些闪烁:“大小姐可有人证证明你在这里?”
“当然有,将军府的大小姐,王香雅……”慕容雨在新房外看到了王香雅,不过,她急色匆匆的,一闪而过,不知在忙什么,慕容雨连和她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,不过香雅很聪明,一点儿就透,谎话她也可以编的十分圆满,不会让自己露馅的。
“京城谁人不知王香雅与大小姐是好朋友,万一她编谎话……”
“闭嘴,将军府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撒谎!”马大人厉声怒斥,这个雷氏,真是不知轻重,再继续下去,全家人都会被她连累的。
“若是香雅的份量不够,那楚宣王世子呢?”慕容雨不急不燥:“我和香雅聊天时,他就站在不远处,世子的话,总可信吧……”
马大人长叹了口气:“大小姐,我相信你是清白的!”王香雅,欧阳少弦,地位是一个比一个高,份量也一个比一个重,他堂堂从五品官员,可不敢挑战皇室的权威。
“多谢马大人体谅!”慕容雨微微笑着:“马夫人,不如您把那几位夫人的称谓或住址写下来,等会派人前去证实一下,也好还您清白……”
“人家都是大官夫人,怕是不屑理会我……”雷氏说出一个非常牵强的理由。
“好朋友之间的深厚友情,不应该以身份,地位来区分。”慕容雨言词犀利:“更何况,我们只是问几个问题,对她们来说,不过是举手之劳,若她们真是你的好友,定会为你做证申冤,否则,她们根本不配为人好友……”
“雷氏,你是不能根本就没有好友?”杨氏怒声质问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:“现在说实话,还来得及!”
众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到了雷氏身上,怀疑,质问,怒视,嘲讽各种神情应有尽有,雷氏脑中紧绷的一根弦瞬间断裂开来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我不是故意的,真的不是故意的,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……”
“那人是谁?”杨氏眸底怒火燃烧:居然敢蛊惑自己的儿媳妇做坏事,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……
雷氏哭泣着:“我也不知道她是谁,只知道她是个少妇,三十岁左右,长的还不错……”
“哎呀,老夫人,侯爷,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!”宇文倩快步走了过来,佯装惊讶道:“我坐马车来这里时,听到侯府被人拿着令牌戒严了,府上的马姨娘,好像出了事,流了很多血,丫鬟们不许出府请大夫,急的在门口哭呢……”慕容雨是忠勇侯夜千金,府里出了大事,她休想安静。
“什么?”四道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同时响起,老夫人,马老夫人,慕容修,马大人各一道: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“晚辈没理由骗各位长辈!”他们是忠勇侯府,自己可是镇国侯府,无冤无仇的,自己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。
“雷氏,事情是不是你干的?”杨氏气的咬牙切齿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她可是你的小姑!”嫉妒也得仔细看看人选,居然害自己人……
“那名少妇只让我拿令牌下令戒严侯府,没让我做其他事情啊!”雷氏装作不解,心中却已经明了,她被人利用了。
杨氏强压着胸中不断翻腾的怒火,冷哼一声:“听那人的命令戒严侯府,你已经是帮凶,若是我女……马姨娘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绝饶不了你……”
如果自己儿女生下男孩子扶了正,大半个侯府都掌握在她手中,身为娘家嫂子,雷氏能沾到不少光,可她这个蠢货,居然嫉妒,给别人做帮凶,害小姑,如果孩子没有了,小姑继续做姨娘,马家根本捞不到什么好处……
“回府。”老夫人惊呼一声,面容焦急的吩咐道:“银屏银叶,快去请大夫!”
三辆马车,浩浩荡荡驶向侯府,到得门前,不等车夫停稳,老夫人已急急的掀开了车帘,慕容修快步走过去,小心的扶着老夫人下来,搀着她的胳膊,快速走进府内:“老夫人,侯爷,大小姐!”
侍卫们的问候声响彻耳边,一行人毫不理会,以最快的速度,径直走向梨园。
二门处,一名小丫鬟探头探脑,望见老夫人,慕容修,慕容雨回来了,眸光一惊,正欲转身离去,慕容雨蓦然开口:“祖母,爹,前面那个丫鬟怎么鬼鬼祟祟的……”
慕容修没有说话,对身侧的侍卫使了个眼色,侍卫心神领会,一个起落,瞬间来到小丫鬟面前,在她惊呼未出口时,点了她穴道……
“这不是兰园的丫鬟吗?”看清小丫鬟的模样时,老夫人吃了一惊,难道事情是张姨娘在操纵,她都已经被赶出侯府了,还敢来这里兴风作浪:“将这名可疑的丫鬟抓起来!”
若事情真是张姨娘在搞鬼,那马姨娘十有**是凶多吉少了,不祥的预感充斥整个思绪,不知不觉间,众人加快了前去梨园的脚步。
没有大夫,张姨娘的血还在继续流,梨园已经乱成一团,红烛,红菱等人想了许多办法,仍然未能制止血液流出,最后,死马当成活马医,红菱从府医的住所拿了本医书,按照上面止血的配方,去厨房熬药,红烛则与人去找大量干净的止血棉布,一名小丫鬟站在内室守着昏迷为醒的马姨娘,焦急不安的来回走动。
内室帘子打开,一道身影走了进来:“红……”小丫鬟欣喜的声音在看清面前所站的人时,戛然而止,结结巴巴道:“张……张姨娘……”她不是被赶出侯府了吗?怎么又回来了?
张姨娘面无表情,傲然的迈步走向床边,小丫鬟心中一惊,快步上前,挡住了她的去路:“张姨娘,马姨娘病了,请留步……”
张姨娘冷冷一笑,厉声道:“把这个以下犯上的丫鬟拉下去!”
“是!”兰园的丫鬟,嬷嬷们快速涌了进来,抓了小丫鬟用力向外拖去,小丫鬟挣脱不掉,大声呼救:“红菱姐姐,红烛姐姐,快来救……”话未喊完,已被人塞住了嘴巴。
丫鬟们全都退了出去,内室只剩下张姨娘和马姨娘两人,马姨娘原本是在昏迷的,小丫鬟的惊呼将她快要消散的意识凝聚,慢慢睁开了眼睛,目光疲惫,黯淡:“张玉兰……你怎么会……在这里……”这句话,马姨娘几乎用尽全力方才说完,声音很飘,很轻。
老夫人,慕容修,慕容雨和马大人一家来到梨园外,望着满满一院子的兰园丫鬟、嬷嬷,着实吃了一惊,心中气愤的同时,慕容修再次昂昂头,数名侍卫窜进院落,将所有人的穴道点住。
老夫人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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