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办不到。”
“不发拉倒。”这么小气,也是纪小北的风格。
麻药一退,马上就加入止痛药,倒是不会觉得痛,就这么躺着,却无聊得紧。
他让人买回来的睡衣,可爱是很可爱,活泼是很活泼,可是全都是喜羊羊我抵死也不穿。
他这下属,真是个喜羊羊控,喝个水的小粉红杯子,都画着喜羊羊。
纪小北跟我说:“下次咱换个人去买,怎么着也要唐老鸭那级别的审美啊。”
唐老鸭级别?什么样的级别啊。
他手机又响,他看了看,眼里滑过一些不耐烦。
“纪小北,你要忙,你就回去,我没事的,住二天好些了我就出院。”
“小爷不忙,难得放假。”
“昨天放,今天又放?去忙吧,这微创的手术好得挺快的。”
“我爱放我自个的假,你也管。”他瞪我一眼,开了电视看财经新闻。
乔东城发信息回来,说现在没有空,叫我回家好好休养,伤风感冒就别到处走。
没有什么必要再回他信息了。林静那一有事,他永远就是没有空的。
纪小北看了一会儿新闻,回头问我:“你这脑子里的积血,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很多年了,出了车祸,所以林贵媚的脚断了。”我开车撞到林贵媚的车,只是头上流了点血,以为没有什么大碍,我爸爸到医院,一耳刮子朝我脑子抽了过来,撞在墙上当时就昏厥了过去。
那时太多的事堆积在一起,我妈妈使劲地跟我爸闹着,我爸去照顾林贵媚,去照顾陌燕,我像是一个很多余的人一样了,吊完了那瓶盐水我就出院,头痛却是时不时地总是发作着。
林贵媚伤势很严重,在重病房三天才醒来,少了一条脚也毁了那张知性美的脸,我是真的想给她点教训,把车子开得快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失控了,怎么刹也刹不住就一直撞着将她的车撞出了防护界。
最后她没有告我故意谋杀,或是故意伤人任何罪,她只有一个要求,要我爸爸娶她。
妈妈骄傲一辈子,为我,忍下了这些气,答应了离婚。
那也是爸爸第一次这么重地打我,脑子痛的时候,我总是问自已,难道铸成大错的起因,都是我吗?
纪小北没有问太多,而是轻淡地说:“得等你身体好一些,再动一次手术才能将所有的淤血清除干净,压到神经了,所以会痛。”
“你似乎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?”
他挑起眉毛,堂而皇之地说:“恢复,动手术,再恢复都得需要相当的一段时间,九月,你绝对不能结婚。”
原来他想的是这些,我心里叹息:“即使晚点结婚,或是不结婚,纪小北,我们也走不到一块儿的。我知道我欠你很多,我也知道你对我好,但是算了吧,我不想一错再错了,其实我最不屑的,就是做小三了。再过一个月,我会有一笔丰厚的钱,我爸爸早之前给存到瑞士那边,我会还给你的。”
他似乎早就料到有那么一天了,和妈妈商量之后把我外婆的祖宅给卖了存起来,他说那是干干净净的钱,是我们陌家的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