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曾想到林夏在我家楼下等着。
只是几个月的时间,感觉如过了几年,他显得有点老了,一定是没有好好地照顾自已。
看着我,眼里浓浓的哀伤。
我不想去看他的眸子,我承受不起他心里所有的重。
移开头,错身要过去。
他重重地叹口气:“打算,一辈子都不再跟我说话了吗?”
我仍继续走,他轻轻叫一声:“千寻。”
“有事?”
“回北京了,怎么不打我电话,我去接你。”
“不用了,离婚协议书,相信你也收到了,林夏,离婚吧,于你于我,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我不。”
“那也随便你,别挡着我的路,我要上去了。”
电梯才刚上去,要等还要好一会的时间,上楼梯,我想想还是算了吧,我这半残人士,乖乖地不要虐待自个。
纪小北的电话打了进来,柔和地问我:“现在在做什么呢?”
“出去一会了,现在在等电梯。”
“中午吃过饭了没有?”
“没。”
他叹口气:“让人不省心啊,上去吧,一会我叫外卖给你,晚上我去你那儿吃饭。”
“我不想做饭呢,要不,你做?”
他说:“我带厨子过去好了。”
“折腾吧,你要来,给我提个榴莲上来。”
“换种就不行吗?”
“呵,越吃越爱吃了,可怎么办呢,你就乖乖给我提来吧。电梯马上就到了,我不跟你说了。”
合上电话,认真地看着那数字,一层一层地跳跃下来。
林夏没说话,就那般看着电梯旁边的倒影,那是我的样子。
我知道回到北京,终究是会再看到他的,可是现在已经有很强的心理准备了。
“千寻,我们出去谈谈吧。”
“其实没有什么好谈的了,你不要说为我好,我不喜欢这样的好,就这么简单。对不起,电梯到了,我先上去,再见林先生。”
我宁愿把你当成陌路人,也不要你那么疯狂了。
我的电脑里,摆着乔东城发来的一封邮件,他查到的帐号他查到的那人之前和林夏的通话纪录。
他自导自演了好一场戏,我跟着他定好的戏路而走,心里很伤,本想好好地过生活,好好地爱他。
纪小北让人送了午饭过来,睡在沙发里沉沉的,手机响个不停,我看看是林夏的,也不想接。
固执地打了好几个仍然不接,便把信息发了进来。
“林夏先生喝醉开酒出车祸,现在在我们XX医院里,他嘴里一直强求你,请你务必过来。”
一点也不想过去,但是心里又颇有些过意不去。
林夏要故态复萌吗?要这样子让我心软,让我硬不下心来离开他吗?一次可以,二次没有意思了。
只是,终究是无法放下不管不闻不问,我们走到今天的地步,我也有责任,不怪谁,只是无法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