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错……?”千初蕊轻轻地念着这几个字。
“是,你的错,”楚楚毫不留情地道,“这一切都源于你的自卑,你的执念。是你总是自以为是地去剖析我的心理,你觉得……你觉得……都是你觉得我会怎样,可事实却是,你所认为的那些,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去想过!如果你没有心狠到用滑胎来置我于死地,你就不会导致不孕!”
最后两个字,如当头棒喝,劈在千初蕊的上方。
是……
她不可能怀孕了……看医这么多年,无数个医生都带着悲痛和怜悯的口吻告诉她,她不能再当妈妈了。
她以前不信报应,可……这算是老天爷对她的报应吗?
她想利用小产害死千楚楚,老天爷就让她彻底当不了妈妈,这都是报应吗?!
可是为什么在她做这些事之前,没有人告诉她这些?
“这件事,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揭穿你,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,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来招惹我,无论我怎么警告你,你就是冥顽不灵!若不是你那天逼我,我根本就不会说出来!”
千初蕊从未去细想过这些事。
楚楚的每一句话,都仿佛钉在她的心口上。
是了……是这样……这一切的源头,都在她把真相说出来了啊!
如果她没有说,远航不会不要她的……就算他不爱她,他也不会跟她离婚的!她再怎么不想承认也罢,千楚楚……是真的不想说出真相的啊……
如果她要说,早就说了,何必等到五年后?
是自己逼她的……?
为什么会这样……怎么到头来错误的源头又回到她自己身上了?
“你千不该,万不该去假装怀孕,再一次伤害那些心里尚且还有你的人。让你们得到今天这个下场的,不是我,不是肖家,不是任何人,而是你们自己。是你们一次次的愚蠢行为,让大家终于不能够再容忍下去,如果你把对付我的那些心思都用在如何调整好夫妻关系,如何去夺得他的心上,那么你早就成功了!你今天,又怎么会跪在这里求我?”
“不会的……”千初蕊不断地摇着头,碎碎念着,“不会的!不是因为我!是你啊……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才会这样的,怎么会是因为我?”
楚楚没有回答,因为千初蕊并不是在问她,而是在自问自答。
“我?是因为我吗?我自己把自己害到了今天这般田地?是我自己害得自己永远当不了妈妈的?是我?怎么会是我……”
千初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一会儿,又想起什么,扑到楚楚的床上,抓着她的一只手哀求着哭着:“姐姐……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你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了,你帮我说说情吧……你帮我求求他,不要跟我离婚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我以后再也不做伤害你的事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姐姐……姐姐你帮帮我……”
这一次,她似乎是真的感受到她的真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