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计时结束,全军回到野马城。
挑战军团阵容豪华,加上野马特技倾向于帮助逃脱,杀伤效果不明显,出战部队的折损不是很大。受伤的很多,不过丢掉性命的只有寥寥几个人,多是被马群践踏致死,与挑战中承受的压力相比,这些伤亡大可忽略不计。
从野马谷出来,曲晨便骑着绝影不肯下来。
红色的绝影更对他的胃口。
按照原定计划,挑战结束后曲晨立即走传送阵回飞鱼领坐镇,破虏骑乔装后分批赶回渤海,自有李扶等转职武将负责,顺便将曲晨的坐骑带回。但现在曲晨刚得到一匹宝马良驹,爱不释手,况且象绝影这样神骏的良马,交给部下带着招摇几千里,别说曲晨不放心,李扶等人自己都担心出事。
“绝影随你走传送。”鱼不智道。
传送青蛟龙有过载的问题,传送马匹是没问题的,只是传送费贵一点。
“多谢大哥!”曲晨高高兴兴地走了。
“元直,我待会也得去冀州,河套这边就交给你了。”鱼不智对徐庶道。
赵云虽能干,但他是客军将领,王平初到河套,曲晨回飞鱼领后,河套这边更需要徐庶坐镇。况且到倭岛接应小青,多半是以搜索为主,逐鹿领三基地同开,鱼不智既没有余力参与倭岛战事,更缺乏扩张战线的意愿,一旦找到小青,部队很快就会撤走。这样的情形下,更没必要出动徐庶。
“翟副城主在此,主公怕是未必走得了呢。”徐庶叹道。
鱼不智回头一看,果然翟冏来了。
翟冏出现在野马城并不奇怪,野马城也是他的治理范围,他过来这边并不奇怪,奇怪的是来的时机。开启挑战野马谷将河套精锐几乎抽调一空,领主、军师和战将悉数上阵,翟冏应该呆在龙领才对,跑来野马城做什么?
“主公,”翟冏快步走了过来,揖手道:“易副城主紧急传讯,赵太守请您务必去一趟江州,说是有要事相商,十万火急。”
鱼不智头如大斗,被徐庶猜对了。
他急着去倭岛找小青,野马谷挑战从战前准备到执行不到两天时间,小青的忠诚度仍在下降,从65点降到63点,忠诚下降速度之快前所未有。鱼不智还不知道这是因为小青与矶怃这两日激战不休,心急如焚。然而赵部的措辞中包括“务必”和“十万火急”,足以说明事情的重要性和紧迫性,不容拖延。易风和翟冏都参加过闭门会议,知道增援青蛟龙的已刻不容缓,要是能推脱,两人早就推脱了,不至于如此。
见鱼不智半晌无言,徐庶轻声道:“主公……”
“我马上回去。”鱼不智平静道。
“赵太守如此紧急,要么是巴郡谈判已出结果,要么是有了关键进展,而且定是有事需要我们协助,否则他不会这么急着找我。相识一场,这个时候我不能一走了之,无论如何先过去看看再说。”
“主公但去。”徐庶点头道:“倘若是一般消息,赵太守找人通报就好,如此着急邀见必定是要紧事。斩蛟营到带方海冥有三四天行程,兴霸才走了一天多,主公先去江州见过赵太守,只要没有其他事情耽搁,想应不至于误了前往倭岛的行程。”
鱼不智不再多言,走进传送阵。
江州城。
巴郡太守府的人都知道鱼不智地位特殊,任其前行,畅通无阻。
“你总算来了。”看到鱼不智走进房内,赵部当即站了起来。
“赵兄,可是谈判有了进展?”
“正是。”赵部拉着鱼不智到书房,径直从书桌上取出两封信。
“这是陈孔璋最近发来的信函,信中说,益州府最近态度明显有松动,不再象前段时间那样刻意拖延,交涉中表露出解决问题的诚意。十多日前,吴之远主动提出,只要我交出巴郡,可以平调益州南部的建宁郡或云南,还是一样当我的郡守,如果我在任上没有出现重大差池或弊案,五年之内,州府保证州府不干涉我的内政和军务,也不会借故将我调任或革职。”
鱼不智眉头一挑:“这么好?可信吗?”
“可信度很高。”赵部正容道。
“朱车骑、袁本初和公孙伯圭为证,除非刘焉想为了我得罪他们三位。”
鱼不智大讶,又问道:“请他们三位作证,谁提出的?”
“益州府。”
“那就没问题了,益州府确实很有诚意。”鱼不智长吁了一口气。
刘焉那边敢说让朱儁、袁绍和公孙瓒做证,那就表示诚意是足够的,朱儁是朝廷名臣宿将,另外两位地方实力诸侯,其中袁绍还是袁氏子弟、关东盟主,刘焉对赵部多么不满,多么想把赵部踏在地上,也不至于冒着得罪那三位的危险赖帐。刘焉后来之所以坚持整赵部,多少有点意气用事,觉得拿不下赵部有损颜面,可要是失信于朱儁等人,绝不仅仅是颜面的事,可谓因小失大,不值得。
赵部喃喃道:“是啊,陈孔璋也认为刘焉很有诚意。”
“你自己呢?”
“一样。”
“那不就结了?换个地方当郡守,高度自治,至少五年之内不用担心,五年之后情况会变成怎样,大家谁都不知道。赵兄大概已经答应下来了吧。”
“没有,我拒绝。”
鱼不智一楞:“为何?就算过去重新开始,五年也能经营出一些势力吧!”
“没你想象的那样简单。”
“在益州做官十多年,益南什么情况我很清楚。”
“益南山高林密,瘴气密布,夷民不服管束,繁荣远不及益北,去那边当太守,还不如在益北当县令。兼且益南豪族林立,人口多被豪族垄断,官府治理地方不得不与豪强诸多妥协,就算给我五年,也很难经营出象模象样的势力。五年之后,益州府再要对付我,我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“所谓不干涉内务军事,不过是益州府故作大方,骗我放手巴郡罢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为何要去?”
“与其过去坐以待毙,倒不如趁有朱车骑、袁冀州和公孙伯圭的帮腔,争取继续留在巴郡,看能否争到一线生机。”赵部神色平静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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