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蒙面武将知道此时不是一拍两散的时候,主动展示了本方的诚意。
“好。”“肖姐”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,见对方立场不容动摇,果断选择了继续合作。有数千重装步卒积极参与攻城,三天内拿下逐鹿城的可能性虽不大,却也并非一点机会都没有。而一旦选择拒绝,他很清楚抽身撤退的绝不仅仅是数千重装步卒,还有其他友军会一并退出,联军数量骤然缩水一万,即使是围攻几个附属领地,恐怕也力有未逮。
作出放手一搏的决定后,联盟军攻势更猛。
这时候攻城部队通过云梯登城的努力几乎没有进展,但联盟军并不气馁,仍不断攀梯而上,试图在城上站稳脚跟。以众凌寡是联盟军信心源泉,尤其看到一个重装步卒千人队向城下挺进,联盟军的士气更加高涨。
“咚!”
撞城木终于被推到城下,与城门进行了第一次亲密接触。
城上守军哪能任由敌军攻击城门,附近的弓箭手冒着被城下射杀的风险,将身体探出城垛,攻击推动撞城木的敌人。
然而重装步卒带来的撞城木不是普通货色,从顶部横梁向两侧各延伸出近一米宽的加固挡板,象古代砖瓦房的屋檐一般,为“檐”下数十名士兵撑起一片天,来自正上方的攻击几乎无法对他们构成威胁,倒是稍远处的箭矢斜向奏功,几名联盟军士兵被射中小腿,哀号不断。城上弓手们射完一箭后立刻抽身退回,在外在多呆片刻,城下就是一片箭矢飞上来,兵力差距必须得承认。
效果欠佳的狙击不足以阻止联盟军继续攻城,撞城木后撤至离城门十多步的位置,士兵们喊着号子,全力推动撞城木,继续第二轮撞击。
“咚!”
城门在颤抖。
箭矢无效,守军立刻作出调整。
坦克营刀盾手掩护着白虎义从,佣兵们合力将几块大石从城门上方扔下,砸在撞城木挡板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檐式挡板显然经过加固处理,而且呈现出一定斜度,大石砸在上面,大多顺着斜坡往两侧滚落,虽说砸中数名在撞城木外围充当替补队员的敌人,挡板下的敌人并没有受到影响。
城头上,马袁义眸子里有些许波动。
陈到、曲晨和王平此时都在附属领地,带走了白毦兵和绝大多数磐石营,坦克营是主城内仅有的成建制部队,力保城池不失的担子全押在马袁义肩上,他的压力可想而知。在对方的临冲吕公车冲上来之前,仅仅靠云梯接城,城墙防线不会有太大压力,但若是撞城木直接打破城门,那乐子可就大了。
如此高级的撞城木并不多见。
马袁义黄巾出身,黄巾军攻掠郡县所使撞城木都是临时制作的简易版本,能让撞木动起来就不错了,压根不会考虑士卒的保护措施,根本没有那技术。所以黄巾军攻城时撞城门通常靠人命填,一个倒下,旁边替补的立马接替上。碰到意志不坚定的城池守军有望一鼓而下,可要是碰到硬茬子,撞城的黄巾兄弟死上几百人是常有的事,当真是尸骸铺路,血流成河。
再大的牺牲也不能阻挡黄巾的进攻,因为有很多老弱妇孺需要就食。
无数黄巾舍命厮杀,只是为了一份微薄的食物啊。
忆昔日窘迫,马袁义无比珍惜现在的生活。
他曾经视逐鹿领为死敌,兜兜转转,造化弄人,最后反而投效了逐鹿领,马袁义最初颇有些不自然。作为大贤良师倚重的左膀右臂,战败后投降敌人,是不是忒没有气节?如何面对黄巾余众?
不过他很快明白自己想多了。
逐鹿军不乏黄巾出身的将士,没有人嗤笑马袁义投诚。逐鹿领给他们的,远远超出黄巾揭竿而起时只求活下去的初衷,这是黄巾上下做梦都不敢想的富庶与祥和,这份安宁值得他们拼尽一切去守护。
“继续砸!”马袁义漠然说道。
几名坦克营士兵用盾牌护住城垛缺口,佣兵们奋力搬动大石,大石被推下去,再一次砸在撞城木上。联盟军弓手纷纷向城门附近集结,城下箭矢乱飞,竭力压制守军行动,虽然精准度说不上太好,但数百弓手集中封锁小段城墙,瞎猫撞上死耗子的机会并不小,抛石过程中接连有佣兵中箭,就连掩护的坦克营都有人被直接射杀。
“弓手集结了这么多,是时候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