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山道:“他曾与余崖关系很好。你应该也有听闻,余崖性格孤僻,很少与人来往。其实,他除了天赋实在优秀之外,其他方面都不太适合担当神皇之位。你比起他来,要更适合。”
“庄山师兄还开始恭维起我了。”慕轻歌打趣。
庄山摇头浅笑,“不是恭维,是实话。余崖朋友很少,但他是其中之一。甚至,他一直觉得,余崖是最完美的人,那种情感之中,还有大部分的崇拜和信仰吧。但是,余崖的事情发生之后,余崖为了那魔族女子与神族决裂,对他打击十分的大。我听闻,他曾花了很长时间,找到余崖,想要劝他迷途知返。可是余崖却告诉他,神与魔有什么区别?为什么要区别?”
慕轻歌眉梢一挑,心中对这个余崖的印象顿时大好。
也不知道,是不是因为她爱上的人,也同样是魔族的,同样也不喜欢将神魔以种族区分的原因。
“这两个问题,让他无法想通,前后追逐了余崖几百年,他终于心灰意冷,接受了余崖不可能再回来这个事实,然后返回了换玥域。他觉得余崖有错,便代替余崖在神皇宫外跪了三百年,想求神皇饶恕余崖,不要再生余崖的气。”庄山道。
慕轻歌听到这,不由得又扭头看向已经走远的天涯海角阁,想起了之前被苏茗带进去时,见到那颓废,蓬头垢面的身影。
“还真是一个倔犟之人。”慕轻歌低语了一声。
“谁说不是呢?”庄山点头,叹了口气接着道:“其实,神皇根本就没有怪余崖的意思,即便是当初余崖离开时,他也只说了句,自己的选择,便自己受着吧。不过,神皇也知道,他之所以那么做,与其说是替余崖赎罪,还不如是说替自己赎罪。他在怪自己始终没有把余崖带回来。跪在神皇宫外,求的是自己心安。所以,神皇也就任由他去了。等他从神皇宫下来,就开始变得酗酒,终日不想修炼的事,在域中更是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。就这样晃晃荡荡不知过了多少年,有一日他突然向神皇请求,要来守天涯海角阁。神皇见他是真心不愿留在换玥域了,便准了他。”
‘原来如此。’慕轻歌之前见他如此颓废,还以为是为情所困。却没想到,情是情,但不是男女之爱,是兄弟之情。听完了庄山的讲述,慕轻歌笑道:“这位师兄,也未免太纠结于过去而放不开了。”
想起司陌对她说过关于余崖和那魔族女子的事,她又补了一句,“说不定,此刻的余崖师兄正和心爱之人,在各界畅游,只羡鸳鸯不羡仙。而他却还沉浸于过往之中,难以自拔,终日以酒来麻痹自己。”
“你说的有几分道理,可是这种事,终究要靠他自己想通。我们来往这片区域办事,也都遵从神皇之令,不曾打扰过他。”庄山点头道。
说话间,他们已经远离了天涯海角阁,走到了一家洞府客栈前。
“我们就住在这吧。”离晁转身对他们道。
“你们先在这里休息,我去一个地方,很快就回来。”慕轻歌对众人道。
“你要去哪?虽然现在是东神陆,但是慕族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尾随而来,还是不可大意。”离晁皱眉道。
“我去拜访一位故友,就在天涯居,不会有事。”慕轻歌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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