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男人拧拧脖子,后面又跟上来好几个跃跃欲试的同伴,平时大家都经常来,即便不认识,也混了个脸熟。
见有热闹可凑,当然积极的参与。
“男人的问题,用男人的方式解决,你说怎么办?”
那语气结合热身的动作,就是在宣战。
杜凌轩提了提嘴角,挑开西装外套的一粒扣子,手臂一甩,西装被他拧成了一股绳,冲其中一人的头“哗!”飞出去!
“啊!”
男人的头被击中,痛苦的哀嚎一声,接着咬牙大喊,“兄弟们,上!”
随即,酒吧被拳脚碰撞,吧台上的酒杯一个个砸碎在地,桌子与桌子发出激烈的碰撞,上面的酒瓶和饮料杯相继落地,场面混乱的分不清谁是谁。
杜凌轩被十几个人围在中间,手上的西装早已不翼而飞,赤手空拳应对十几个对手。
“啊!别打了!别打了!”
“流血了!受伤了!他受伤了!”
女人们的尖叫和拳头与身体撞击的声音交错,整个酒吧已经混乱不堪。
杜凌轩头部突然一阵眩晕,有人拿啤酒瓶冲他的后脑勺砸了一把,啤酒瓶哗啦碎了。
施暴者也愣了,丢下手里还有一个把柄的酒瓶,往后退了两步。
杜凌轩缓慢转身,看到了男人惊慌的脸,然后摸到了脑袋后面的粘稠液体,手上一滩猩红的鲜血,血水从指缝漏到地板上,溅脏了他的皮鞋。
他身上的白色衬衣已经被血水滴染成了红色,凌乱狼狈的从西裤里面扯出一大片,扣子扯掉了好几颗,可以看到他结实的胸肌。
杜凌轩的脸上,露出诡异的微笑,“继续!打!都特么的给我过来!”
他越是这么喊,几个挑事的人越不敢出手,互相递眼色却没人敢主动出击,第一个出拳的男人,往边上走了几步。
杜凌轩松开流血的伤口,摘掉手腕上的名表,拎起来晃了晃,“来!打赢我,这块表给你!”
价值一套房子的名表,勾起了混混的欲望,两个人不要命的“啊”一声冲上去!
杜凌轩的双拳交替出击,左右格挡来者的攻击,身体上的阵阵刺痛暂时淹没了内心的煎熬,直到他精疲力尽,扑通倒在地上。
他平躺下来,仰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,吊灯摇晃,灯光不聚焦的四散,他摊开双臂,又一次露出了诡桀的笑容。
……
等到他再度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多。
病房洁白的床单和窗帘,刺目的消毒水味道,提醒着这里是什么地方。
杜凌轩头部胀痛,好像一把剪刀在脑袋里裁剪脑神经,他用力皱紧眉头。
“你醒了,感觉怎么样?”
郑昕手里拿着温热的湿毛巾,正在帮他擦拭脸上的汗水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杜凌轩态度冷淡。
郑昕冷笑,“你真有创意,喝个酒跑那么远,还有,你居然也会打架,真让我刮目相看。”
杜凌轩手背的静脉血管还在输液,吊瓶的水一滴滴的往身体输送,手背凉凉的,他想拔掉针头,被郑昕及时阻止了。
“这里哪儿?”
杜凌轩打的药水太多,嘴巴里有点苦涩,声音也沙哑,宿醉的头痛反应很强烈。
“华夏医院,昨天有人认出你,把你送来这里,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来这里,想尽快出院,你最好配合治疗,你后脑勺的伤口缝了十五针,头发剃掉了,你可以戴帽子。”
郑昕有些讥讽的笑笑,还特意把给他买的三款帽子一字摆开。
鸭舌帽、棒球棒、一顶黑色的英国圆边礼帽。
杜凌轩的嘴角一抽,“……”
郑昕帮他擦完脸,撇嘴道,“要不要看看今天的新闻?”
杜凌轩脸色沉了沉,“不看。”
郑昕却不配合,主动把报纸和手机都给他,“记者们的用词很犀利,尤其是天下传媒的主笔,瞧瞧把你写的多好——
蓝天国际董事长大打出手,遍体鳞伤形象尽失,
还有,杜凌轩醉酒失态,或因感情受挫。呵呵,下面还有更好笑的的,杜凌轩深夜开豪车买醉,调戏不成反被殴打。
天下传媒的记者说的更让人想入非非了——杜凌轩精神失常试图自杀,深夜找茬豪掷名表。
杜总,你真有钱,据说手腕上一千多万的表,随随便便就送人了?车子也不要了?
早知道你出手阔绰,我应该跟在你后面捡便宜。”
杜凌轩已经火的想杀人了。
念完了几个比较雷人的标题,郑昕抬眼似笑非笑,“怎么样杜总,打算怎么澄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