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一个人的快乐总是很容易就能表达出口,但是所谓痛苦却总是显得极为缄默。
孩童时期不管是谁,相信都是天真烂漫,纯净美好的,但经历过万事风霜,心会愈发百炼成钢,他甚至会忘了儿时天真烂漫四个字曾经赋予给他的意义,但没关系,人总是不学乖,等到花甲白发之年,万事放下,那时候他的笑容会跟他儿时笑容一样。
这么看来,一切从零开始,到了最后还是要回归到那个最初的零之上。
她抚摸着萧何的眉眼,上帝将他们放入坎坷的泥泞中,他们只能忍着泪淌下去。
一个人在经历痛苦之后,才能擦亮眼睛,看清楚之前一直都看不懂的诸多纷争。
萧何会感到痛苦,意味着在他的心中曾经有爱在生存着;她终于明白在一个人的内心最深处都存在着所谓的痛苦,伴随着痛苦的同时,幸而还有一扇温暖的窗是为某一个人而开启的。
在她面前,在痛苦面前,萧何低头,不再昂头,因为那样太累,他说在当今世界,不管是谁,没有一个人会活的很轻松。他说她是他的妻子,他不想在她面前也活的那么累。
现在的苏安可以一天无所事事的在花园里游荡,她可以花费一天的时间来读一本书籍,她可以一天都躺在床上发呆胡思乱想……悠闲度日,海伦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,而她似乎也该回归尘世,只因痛苦过后还应该有那么一方心之温暖所在。
但在这个世上,仇恨和愤怨向来是环环相扣,纷扰不息的。
苏秦来萧家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苏家好好一个女儿来萧家吃顿晚饭,结果却被送往了皇家医院,流产不说,甚至还疯了。
苏秦忘不了那一幕,初醒的苏菲笑的很天真,他的妹妹,有多久没有那么笑过了,他甚至来不及感伤,下一刻便身处于冰寒之地,心被人捏紧,伴随着剧痛传来,心也开始一点点的凉了下去。
“哥哥,这是哪儿?我想找爸爸,我害怕……”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,眼神天真无邪……
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保留这种眼神,但不该是这样的天真无邪,这……太残忍了。
苏秦来找萧何的时候,苏安并不打算出面,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,这毕竟是萧家和苏家之间的家事,她算苏家人吗?她神智有些迷离……
她想起母亲,今天下午苏启文会离开警察局,真相定会昭然若揭,母亲届时会知道苏启文不堪的过去,她会如何?
应该不会感到很难过吧?毕竟苏启文婚内出轨是在认识她之前,她纵使难过,又有什么立场去难过?
她笑,只是那笑投射在镜面上竟是苦涩多过讥嘲,这就是母亲抛妻弃女要来的婚姻吗?
苏家如今风光不再,就连里面的人也是一个个千疮百孔,浑身伤痕累累,她看到这些,心里可会感到凄凉?
敲了敲书房房门,她说:“苏秦来找你,你要不要跟他谈谈?”
萧何抬眸眼神微眯,放下钢笔,“是应该见见。”
她走进来:“或许,你需要戴上防护面具,身上受伤没关系,脸如果挂彩的话,国民只怕会乱想了。”
“的确会乱想,国民可能会以为他们的总统遭遇了家庭冷暴力。”
“我很少打人。”他的意思是施暴者是她吗?
他笑了笑:“不打人是对的,成年人应该有成年人的理智,至少为人处世该冷静该成熟。”
她点点头,“我只能祝你好运,因为听文姨说苏秦脸色很难看。”
“没关系,我这辈子见了太多对我卑躬屈膝的人,偶尔也需要眼前一亮的新鲜感。”他走过来。
“我在书房等你,或许你回来可以跟我转播一下现场实况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萧何路过她身边的时候,亲了亲她的唇,然后径直向外走去。
萧何离开后,苏安抽了几本书,然后在他办公桌后坐下,桌上放着他未及批阅的文件,帮他整理,打开桌案抽屉,放文件进去的时候,手微僵,那一刻,有一种过血的麻瞬间席卷苏安的脑神经,绝美的脸庞顷刻开始变得扭曲起来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