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调了工程设备过来打算吊走,结果来了个穿草鞋的道士说不许动。工人们一开始跟他理论未果,后来动起手来,十几个棒小伙子上去动手,根本沾不到人,那道士在人群中一转圈的功夫就推倒了好几个,下手看不出多重,可个个都疼的受不了,没被推到的也都晕乎乎东倒西歪。”
“道人?”李牧野沉吟问道:“当时你在不在?看没看到道人的穿着?”
“看到了。”王红军道:“穿的灰色道袍,上面印着黑白两条鱼。”
“你看清楚不是八卦图案?”李牧野郑重的又问了一遍。
叶泓又曾经说过,道门当中也有派别,其中有一门叫左道,尊东汉末年大术士左慈为祖师,这个门户中的术士们喜欢研究古彩戏法,通过制造种种不可思议的神异现象来取得信任甚至是崇拜,特点是门户传承隐秘,尤其喜欢冒险,在堪舆风水方面也颇有造诣。这个门户中人,只穿绣着阴阳鱼的道袍,而其他道门派别则都是穿正反八卦的道袍。
王红军道:“看清楚,不会错,那两条鱼黑的是白眼睛,白的是黑眼珠,我就在一旁看的真真的。”
李牧野又问:“看见这东西是怎么被他运过来的没?”
王红军摇头表示没看见,又补充道:“我听到工人汇报过来的时候东西已经在了,后来问了门卫,说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忽然下了一场大雾,然后门前突然火光冲天,之后就看见道人站在石牛旁了。”天降大雾,火光冲天?
李牧野知道这里头肯定有猫腻,但凡是这种遮遮掩掩的把戏,没有不存在花招的,点点头,道:“除了这些外,还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?”
王红军想了想,道:“应该没有了。”
“受伤的工人都妥善安置了吧?”李牧野问道:“当时为什么没报警?”
“全都在医院里躺着呢,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来,就是说不出话来,疼的浑身哆嗦。”王红军道:“那道人说,如果报警那些工人就准死无疑了,他还说,这东西摆在这里,谁有本事扛走,他就负责把医院的人治好,否则,就得拿出相同大小的金牛来给他随缘,如果用吊车设备吊走,他不服气还会回来找麻烦,到时候可就不是死伤几个人的事儿了。”
“口气不小。”李牧野轻哼了一声,左右四顾往周围看了看,问道:“知不知道人去哪了?”
“走了,不过临走前丢下话,只要有人动了这石牛,他自然会再找上门来。”
看来那道人也担心工程队里有人报警,本事再大也毕竟不是真神仙,真捉进去也不会有他好果子吃。
李牧野点点头,走到石牛近前,试着用手去推了推,一个身材臃肿皮肤黝黑的工人笑着说道:“大老板,这东西沉着呢,要三个人才抬起一角,你这手不能提,肩不能抬的就别试了。”李牧野冲他笑了笑,双手抓住牛脖子发力一扳,生生将石牛扳倒,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,又换了个角度试试,终于还是没能得手,只好作罢。
拍拍手,道:“奶奶的,光有爆发力不够,还得有绝对实力。”说着,瞟了同行而来的其他人一眼。目光停留在鲁少芬身上。小芬穿了一条短裙,职业女装将美好的身材完美包裹,推了推黑边镜,摆手道:“我才不要试。”
李牧野嘿的一笑,转脸对王红军说道:“找一辆卡吊过来,把这玩意吊到我家去,别的你就甭管了,告诉工人们正常开工就是了。”
小芬提醒道:“要不要给崔大哥打个电话?他应该可以搬动吧。”
老崔当然没问题,但李牧野并不打算叫他过来。通过王红军的描述来看,那道人并非武术高手,而是一个精通打穴之术的道门术士。对付这种人,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抬手一枪过去,管保万事皆休。李牧野在乎的不是这道人有多大本事,来此捣乱又是出于什么目的。他最在乎的是这道人是谁派来的?是太平会还是李奇志?又或者二者都有?
若是前者单独任一都还好说,可假如是后者,两方面联手在搞事情,那就真是个大麻烦了。从手法上看,很有江湖道的风格,李奇志的可能性更大些,但如果是李老师,那他又为什么会针对红叶工程公司的现场?从这个角度看,却似乎太平会的可能性更高些。当然,也有可能跟二者都没关系。
回去的路上,小芬忍不住问道:“大叔,你瞧没瞧出来那道人是用的什么手法把石牛搬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