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靳启安马上就把靳思瑗送进了靳言诺的医院。
靳思瑗被扔到靳家门口时,身上虽不能说干净,可也看不到伤口,看不到鲜血,可是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子腐臭的味道。
她的衣服还是童若和冷少辰婚礼当天穿的那一件,不过上面沾满了泥土灰尘,还有辨认不清的黄色与褐色,有些像是长时间没有清理的公共厕所的味道。
脸上目光呆滞,原本干净的脸上也都蒙上了脏污。
当靳启安唤来佣人,让她们将靳思瑗搀扶起来的时候,那些佣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动手,因为她身上脏的,这些佣人根本就不愿意碰!
最后还是靳启安亲自将靳思瑗给抱起来,强忍着她身上让人作呕的味道,可是当抱起她的时候,靳启安便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靳思瑗脸上似乎很痛苦,痛的脸都变形了,却哭不出眼泪来,也不叫出声,而她的四肢全都无力的耷拉着,就像是四肢根本不属于她一样,骨头全部从她的身上抽离了。
医院里,检查报告以最快的速度出来,医生将报告交给靳启安,在一旁解释道:“病人显然曾受过极大地虐待,并且这些伤口都没有经过正确妥善的处理。她的四肢是被坚硬物生生的打断的,按照伤口的新旧程度来看,最先受伤的是四肢的关节,然后骨头又被硬物打裂,。打完之后,病人曾经有恢复期,可是并没有接受妥善的处理,任伤口持续的发炎恶化,然后骨头长歪了之后,再继续打,直到骨头全部碎裂。我们检查过病人的脑部,病人显然受过极大地刺激,她的脑电波反应极不正常,承受了极大的痛苦。另外,病人也出现了大小便失禁的情况,她身上的腐臭味,恐怕大多就来自于这些排泄物,病人当时所处的环境,应该也极其恶劣。”
“你是说,她现在四肢的骨头全部碎了?”靳启安红着眼,不敢相信的问。
他还沉浸在这份震惊之中,听着医生的报告,医生每多说一句话,他的心就往下沉一下。
“是的。”医生也是沉重的点头,一个人被折磨成这副样子,就是见惯了生老病死的医生看了,也是不忍,觉得未免太狠了!
“那……还有复原的可能吗?”这一点,就是靳启安自己都没报多大的希望,骨头都碎裂成那样,复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。
果然,医生遗憾的摇头:“恐怕病人这辈子都要在轮椅上过活了,就算是让她的骨头重新愈合,可是因为伤得太重,而且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,她也不可能重新站起来了。下手的人非常狠,也非常谨慎。这样做已经很绝了,可是他还是怕病人有复原的可能,在最后,索性挑断了病人的手筋和脚筋,彻底断绝了她复原的一点点可能!”
靳启安整个人都僵直了,他没想到裴峻下手竟然这么狠,虽然留下了靳思瑗的一条命,却比要了她的命还要让她痛苦!
他甚至有些后悔,去求冷少辰留下靳思瑗的一条命了。
如果不是,说不定靳思瑗还能死得痛快些,少受点罪。
“另外……”医生也有些为难了,对于病人的家属来说,病人被折磨成这样,其打击不可谓不大。
靳启安深吸一口气:“还有什么,你一起都说出来吧!”
医生长叹出一口气,说道:“病人的声带受损严重,恐怕……”
“她会变成哑巴?”医生说不下去,靳启安便替他说下去。
受的打击太大,似乎都有种麻木的感觉,他甚至觉得,没有比这些更严重的了,哪怕医生下句话再可怕,他都能承受得住!
医生点点头:“是的,有口不能言。”
靳启安双肩耷拉着:“那她一辈子就这样了?连一点点哪怕是站起来的可能都没有?”
医生摇摇头:“医院里引进了国际最先进的设备,都没有解决办法,又或许,找国际上的权威医生,说不定有可能。”
靳启安跟随医生去病房,看到靳思瑗软趴趴的躺在病床上,宛若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,但是脸上却出现了难见的祥和。
“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,虽然四肢不能动,口不能言,可是脸上的表情很激动,所以我们只能给她打了镇静剂。”医生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