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温薏说她只能跟劳伦斯比谁更狠,要比到他死——
她早就该认输了。
池欢深呼吸了一下,拨开了自己的手,看上去像是妥协了,“只要我回家,你就回医院里去?”
他很快的答应,“嗯。”
她闭上眼睛,淡淡的道,“你回去吧。”
男人的眼底有了微微的亮色,低声问道,“你不去了?”
“嗯。”
他低低哑哑的道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这就是我家,只需要搭个电梯就到门口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
池欢咬了下唇,心口是细细密密的疼,又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。
因为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,所以很多时候,很多情绪,她逼着自己强行忽视,好像不去在意,它们就真的不在了。
她最终还是没跟他继续僵持下去,回到车上把法拉利倒回原本的车位,然后拿着包下了车,朝电梯的方向往回走。
墨时谦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身后。
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知道不该问,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,“你的伤口不疼吗?”
他穿着黑色的长裤,外面是黑色的大衣,一眼看过去看不出什么,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时不时有意无意的蹙眉,像是在忍耐着什么。
男人牵起唇畔,笑意淡得接近没有,“疼,又如何?”
池欢抿起唇,偏头看向左手边的墙壁。
但电梯的内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,有反光的作用,她抬眸就看到她右手边的男人正低头注视着她。
那眼神,似是深情,或者,属于深情的一种。
她心里一窒,又转头看向电梯门,低着脑袋,长发掩面,“墨时谦,我们分手了,你总是这样的话,我会觉得很困扰。”
他淡淡道,“是么,抱歉。”
电梯门开了,池欢率先走了出去。
没走几步就到了门口,她熟练的摁密码,开门走了进去,然后转身抬脸看着站在走廊里一身黑衣的男人,“你现在可以回医院了,别再拿自己的身体胡闹了,好么?”
“嗯。”
“你还不走?”
他淡淡一笑,轻叹般的道,“关门吧。”
池欢看着他英俊淡然的脸,还是收回了目光,脚往后退了两步,然后将门关上了。
收回落到门把上的手,手里的包也跟着落在了地上,她背靠在门板上,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慢慢的滑了下去,就这样屈膝坐在地上。
门外。
天差不多黑了,走廊上的灯也就跟着亮了起来。
那光将男人的身形拉得格外的长,又渲染得格外的孤寂。
不知道他静默无声的在门外站了多久,才单手插进裤袋,然后转身走进电梯。
走到门口时,强忍着的痛楚终于有了绷不住的迹象,他伸手就扶住了墙,才没被这剧痛剥夺了仅剩不多的力气。
额头的冷汗细细密密,连青筋有隐隐的暴露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