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抽泣,沙哑的声音慢慢的道,“李儒……我想知道,我爸遗书里说的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椅子里,语调平缓而清晰,“他以为是温薏绑架了你,所以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……让她放过你。”
李千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,像是无法理解他的话,看此时的他看久了,甚至有种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,“不是温薏绑架我……那是谁绑架我?”
李千蕊的确也是不知道自己被谁绑架了,这些日子以来,她唯一能接触到的就是医生,护士,保镖,可他们全都闭口不言,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跟她说。
她也基本是从一开始就认定了,就是温薏绑了她,为的就是拆散他们,逼李儒就范。
墨时琛回答,“是我弟弟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我不懂……”
男人淡淡的答,“他希望我做回墨时琛,也做回温薏的墨时琛,最好完全就是五年前的那个墨时琛。”
李千蕊突然愣住了,她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。
她不在的这一个多月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?
“李儒……你……你这些天……”她先是看着他的脸,英俊如初,或者说……更加显得成熟有魅力了,她的视线呆呆的往下,看着他身上的衣服,裤子,皮鞋,还有他腕上的表。
她不认识什么大牌,但不认识不代表看不出来,一身廉价的衣服跟一身昂贵考究的穿搭,即便是对此再一无所知的人,也都能看得出来差别。
李千蕊止住的眼泪又哗啦啦的涌了出来,她艰难的道,“你告诉我,你是不是……是不是……”
“抱歉。”
“他们逼你了是不是……是不是你弟弟,还有温薏……他们用我逼你了?”
逼么?
算吧,一开始他的确是被形势所逼。
“千蕊,”他的语调始终是那样恍似温和的条理清晰,乍听好似很温柔,可这温柔里并没有多少温情,至少在进入李千蕊的耳朵里后,是冷冰冰的,“不管是他们逼的也好,还是我自愿的也罢,温薏她在你之前就是我的妻子,如你父亲在遗书里道歉的那样,没有那场意外,我会一直是她的丈夫——”
他看着李千蕊刹那间呆怔又不可置信的模样,顿了片刻,嗓音变得低沉,但还是继续道,“你父亲的后事我会全权处理,你没养好的伤我也会找最好的医生继续替你医治,等你病好了,我会让江城这边的人替你找一份适合你的工作,其他的……我会替你购置一套三居室的公寓,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……”李千蕊笑了,那笑因为满面的泪水而显得悲戚,“你还要给我钱吗?”
墨时琛看着她脆弱,虚弱又犹带绝望的模样,过了大约半分钟后还是点了点头,“我们之间,就当是我对不起你,在你的世界里也许钱买不断感情,但是在我的世界里,钱是现实唯一实际而有效的补偿。”
李千蕊声带嘶哑了,“那我爸呢?我爸的死……他被你那个弟弟跟你的妻子逼得自杀了,你也要用钱来补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