割舍不下,他们注定是不可能在一段时间内把关系清理干净的。
…………
李千蕊被送到了医院急救,输血。
她将割脉的血管浸泡在热水里,造成大面积的失血,但好在时间不长,所以不严重,病房里,面色更失血色的女人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。
墨时琛站在一侧静默凉淡的看了她一会儿,随即将手抄入西裤的裤兜,长腿迈着步子走出病房。
病房外,负责照顾李千蕊的妇人正不安的等待着,见男人出来,肩膀缩了缩,“墨先生。”
墨时琛带上门,俊脸冷峻寒凉,波澜不惊的发问,“我到之前,发生了什么?”
“就……就是那位小姐,开着您的车过来的,后来我发现不是您,想拦她……但没能拦住,后来她跟李小姐说了几句话,可能是话说的重了,李小姐一时间想不开……就……”
墨时琛低头,“她说了什么?”
妇人面露为难之色。
他皱眉,“说。”
妇人简单的将她们的对话重复了一遍,她年纪大,只能记个大概,以及印象深的,说最后一句时低着脑袋没敢看她,“后来李小姐说……如果以后都见不到您她会活不下去,您太太就说……活不下去就不要活了。”
墨时琛面无表情,既不见怒意,也没有什么动容,只是轻眯起了眼,敛住了眸底的内容。
半响后他才淡淡的道,“医生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了,你在这儿照看着。”
妇人应了,等男人转身要走时,她才突然想起了什么,急急的问了一句,“那先生……如果待会儿李小姐醒来了……要不要给您打电话?”
“我忙完了会打给你。”
“哎,好的。”
…………
墨时琛开车回去的时候,脑海中一直在回想温薏说的最后一句话——
【既然我们对彼此的容忍跟妥协都已经消磨殆尽,那也算是分开的最佳时机了。】
容忍?妥协?
从头到尾难道不是他一直在耐着性子追着她哄着她,哪怕上次因为千蕊被拐卖的事情说了她两句,也是他连续上门一个礼拜哄回来的?
她对他容忍妥协?
诸多复杂的情绪如一团乱麻缠绕心间,让他前所未有的烦闷暴躁。
他阴着脸,一脚踩下油门,将车速提到极致。
墨时琛回到别墅,苏妈妈告诉他太太在书房里。
他连一句回话都没有,长腿径直上了楼,门也没敲抬手就将她书房的门一把推开。
书房里没开灯,女人坐在书桌后的椅子里,她跟前摆着打开的笔记本,屏幕的光反照在她的脸上,她手指正在键盘上逐字敲打着,凝神思考的模样,看上去很专注。
她辞职在家后,就很少有用到笔记本的时候,看电影去装修好了的家庭影院,看书看实体书,除了偶尔查资料才开笔记本。
现在,他不用走过去看,甚至连猜都不用猜,他就知道,这女人是在拟离婚协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