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就被接通了。
率先响起的,就是男人低低淳淳的笑,伴着背脊的斜风细雨声,格外的清晰,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跟猖狂之意。
好像她给他打这个电话,让他很得意似的……
温薏莫名其妙,语气很淡的道,“你在我家门外干什么?”
男人漫不经心,“演深情啊。”
“……”
她望着天花板,“这种事情说出来都挺掉你墨大公子的格调。”
“女人都没了,要格调干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温薏以陈述的语调道,“你应该不会指望我会感动吧。”
“不会。”
她沉默。
墨时琛低低的笑,“我只是为了让你妈妈感动。”
温薏,“……”
她撇了下唇角,轻描淡写的道,“你有本事,就站一晚吧,刚好苍天助你,都下雨了,偶像剧都不带这么巧的。”
“你希望我站一晚么。”
“希望啊,最好是下一晚上的雨,让你淋上一晚。”
男人低语,像贴着她的耳畔,温存熨帖,又带着宠溺的笑意,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…………
温薏挂了电话后,便不再理会。
她自问心不似磐石,但决定的事情也没那么动摇,这种言情剧里的小儿科把戏在她看来,丝毫不值得有所波澜。
雷要是劈到他,她可能会出去看看。
她毫无心理负担的继续看书,看到差不多十点的时候就回卧室洗了个澡,然后吹了吹头发,准备爬上床睡觉。
正准备熄灯,温母敲响了门。
有时候温薏真的佩服,那男人拿捏人心的本事。
灯没关,想装睡是没法子了,她只能认命的下床开门,故意打了个呵欠,困意浓浓的道,“妈,什么事啊。”
温母连连皱眉,“那混蛋好像还没走,现在雨下的更大了,薏儿,你还是下去跟他说一声,让他赶紧走吧。”
温薏,“这么冷又下雨,我不想出去。”
温母,“……”
温薏淡淡的道,“他一个三十岁正值壮年的男人,淋点儿雨能淋出什么毛病,了不起就是感冒一场发个烧,那正好,就当报仇了呗,他喜欢淋,就让他淋个够。”
“他可是飞机失事昏迷过五年的人,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没被发现,发烧最容易引发并发症了,现在这天太冷了,真淋一晚上再健康的身体保准儿发烧,你也不用跟他说多的,让他走人就行了。”
“妈,你可真是心慈手软。”
温母板着脸,“我是不想明天大清早看到他昏倒在我家门外,晦气,你上周才烧了几天,沈愈那儿又出事了……这他要是也进了医院,也太邪乎了。”
“……”
温薏本来是想,他想演就让他演个够,他前些日子欺负她她只是不敢跟他硬杠,不代表她真一点儿不记仇,可现在看来,那男人要真是演的病倒了,她妈这儿的关口还真给他打开了。
于是她转了口风,“好吧,我换身衣服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