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凌更无奈:“那我们开始吧?”
就在此时,白心菱忽然笑了。
“朝歌,别任性了,除了明煦,没人会这么让着你了,好好珍惜。当年母后就是没有看清谁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,才选错了路。母后祝福你们,也给我一个机会,让我去见你父皇。”
止兮一愣她转过头紧紧的盯着白心菱。
“我父皇也在这里吗?”
白心菱摇了摇头:“他不在,没有执念,离开的时候,没有遗憾。”
止兮叹了一口气,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。
“快帮我,我撑不住了,要回到浑浑噩噩的状态了。”
止兮点了点头,拉着苍凌的手,纵身一跃,跳下了魂海。
白心菱是丞相的女儿,出身高贵,从小就饱读诗书,教养很好。
因着丞相兼任太子太傅,所以丞相入宫教太子的时候,经常会带着白心菱。
一来二去,白心菱就跟夏浩淼玩在了一起。
他们两个人关系很好,常常一起念书,一起去玩。
有时候丞相没有课,白心菱也会趁着爹爹进宫的时候跟过去。
有时候白心菱不能来,夏浩淼还会带着点心出宫看她。
两人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一起长大。
一直到,白心菱十六岁的那一年。
牧景铄出现在了白心菱的生命里。
和夏浩淼的温柔细致不一样,牧景铄的眼里更多的是自信和朝堂,甚至是天下。
他是丞相的学生,经常到丞相这里来跟丞相讨教。
而牧景铄的功课很好,是丞相学生里最得意的一个。
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状元,一套家国天下论,得到了先皇的赏识。
他就像是天上的明星,闪闪发光,到哪里都透着一股自信的光芒。
比起从小条件就优越,顺风顺水没有什么太大建树的夏浩淼来说,牧景铄特别的吸引人。
他所拥有的一切,都是他凭着自己的努力赚来的。
他的文采,他的风采,在十六岁的白心菱心中挥之不去。
那个时候,白心菱经常偷看牧景铄,也渐渐开始疏离了夏浩淼。
夏日炎炎,阳光炙烤着大地。
丞相府里,学堂间内,一片清凉。
席子之上,丞相和牧景铄两人相对跪坐,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卷竹简和一支笔。
白心菱趴在窗台上,听着他们两个辩学,听着他们讨论朝堂之事。
他们说什么,她没怎么听,光顾着看牧景铄了。
最后,牧景铄和父亲吵起来的时候,白心菱才意识到出事了。
她仔细的去听他们说的话。
“景铄,大丈夫有所为,有所不为,有些事情即使是为了江山社稷好,也不能去做。”
“老师,我不赞成你这样的说法。无论好坏,最后的结果只要利国利民,那就是好事。”
“照你这么说,即使是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吗?”
“杀人放火又如何,若是君不贤,就算是举兵造反,发动战争,那也是应该!天下本就是能者居之,百姓本也就是需要一个明君,若君主昏庸,有何不可!”
“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