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是狠狠吃了一惊,之后恨恨的吐出一句。
孟知先垂下视线看她,就在郭月清以为他要为了之前做过的事,向她忏悔的时候,只听他客气且疏离的问:“要喝水吗?”
郭月清恨个半死,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虚弱到无法动弹,她真想掐住孟知先的脖子将他一并拖进地狱!
几十年的恩爱夫妻,现在却付之一炬,郭月清不无绝望的闭上眼,嘶哑着声音问:“既然走了,为什么还要回来……”
她已经试着从这场无望的婚姻中解脱了,她骄傲一生,真离婚的话那比杀了她还要难受,孟知先抛下她毅然决然转身的那刻,她就想着与其等着被人看笑话,还不如以死明志,让孟知先和念慈这对狗男女受尽万人唾骂来得痛快!
可偏偏……老天没让她死成!
一时悲喜交加的郭月清眼角滑落两行清泪……
见状,孟知先眼底掠过一抹深思,决定把话一次性说清楚:“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你,是为了孩子们,为了念慈,从今日开始到死,除非你自己同意,否则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,照顾你,陪伴你……”
“照顾我,陪伴我……”郭月清只觉这两个暖心的词由孟知先嘴里说出虚伪到了极点,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:“孟知先,你听好!无论你今后如何厌恶我,刺激我,我都不可能和你离婚,我到死都不会把当家主母的头衔让给念慈!”
……
等孟沛远和白童惜赶来医院看她的时候,郭月清已经被医生注射了镇定剂睡着了。
孟沛远听医生提到镇定剂后,怔了怔,之后面色铁青的找到孟知先,问他究竟对郭月清说了些什么!
“只是说了一些迟早该说的话罢了。”孟知先冷静道。
孟沛远怒气冲冲的警告:“医生说,妈有患狂躁症的趋势,你少给我刺激她!”
孟知先口吻复杂:“其实我比医生更早察觉到你妈妈这个问题,要不我为什么要去找心理医生?”
孟沛远楞住。
孟知先抬手拍了拍孟沛远僵硬的肩膀,说:“孩子,你母亲既然这么爱猜忌,那我以后就把心里想的通通告诉她好了,我已经厌倦和她捉迷藏般的相处模式了。“
孟沛远紧了紧拳头,他有些把握不住局势了,他甚至不知道把孟知先强制性的带回到郭月清身边,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。
翌日,周末。
白童惜来到金生源珠宝行时,一般艺人出场用的红地毯,鲜花,围观一类的,她通通享受到了。
袁老板为了防止她被人挤来挤去,还特意跑出来为她保驾护航。
白童惜感激的说:“袁老板,您太客气了。”
袁老板盯着她的手道:“不是客气,是你这双手要是伤了,太可惜。”
“……”白童惜无语,这袁老板原来是个手控啊。
进化妆间做美手时,袁老板也是全程跟随,生怕白童惜这手有个闪失。
等美手师傅对袁老板一点头后,袁老板立即让人送上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,从里面取出一枚尾戒,套进手里的那圈外环用金丝做纹路,再加上造型是简约时尚的流线型,就连白童惜都为之眼前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