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沛远倏地直起身,接着长臂一伸,抓住坐在他对面的白童惜的领子,将她粗暴的扯直眼前,双目猩红的低吼:“既然你都知道,那你就该明白,我现在有多么想将卓雨剥皮拆骨!”
他用的力气很大,而且还不加控制,他的指甲甚至刮到了她领口后面的喉管,划出一丝刺疼。
但她毫不在意,因为她心知,孟沛远这次的怒火完全是因为关心她才发的,而不再是因为那些猜忌与怀疑。
“就算是为了我们未出生的宝宝,我求你积点阴德吧。”她看着他说。
他揪着她领口的那只手一震,几乎要被她的理由说服。
白童惜见他有所动摇,抬手覆上他的手背,劝道:“你要惩罚卓雨,完全可以编排个理由把她关进拘留所反省一段时日,何必把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呢?你这样一闹,卓家,还有宮家,你我都不好交代。”
孟沛远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,只要他想,他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处理的滴水不露,就像当初对待梦琪那样,现在梦琪的父母还对他感恩戴德呢。
但白童惜在求他,她不止用自己来求他,还用他们将来的宝宝来求他,任他再铁石心肠,这一刻也无法不动容。
半响,他缓缓松开她的领口,似是让步的说:“好,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可以饶她一命,至于我会不会伤她,得看她认错的诚意有多少。”
“嗯!”对于这样的回答,白童惜已经很满意了。
……
接下来的餐桌氛围变得其乐融融起来,白童惜不停的往他碗里夹他喜欢吃的菜。
遇到生鲜一类的东西,她还会主动帮他剥开,贴心的蘸上芥末酱油后,送进他嘴边,孟沛远通通照单全收。
这种被白童惜伺候的惬意感,让孟沛远生出了一种拿卓雨威胁她一辈子的想法。
期间,注意到孟沛远慢下来的进食动作,白童惜关切的问:“怎么不吃了?是不是芥末给你沾多了?”
见他一昧的沉着脸盯着她,白童惜手忙脚乱的盛了一碗鱼汤,用汤勺勺了一口,细心的吹凉后,这才送到孟沛远嘴边:“喝吧,润润喉。”
孟沛远薄唇一张,美味的汤水就这么顺着汤勺滑进了他的咽喉。
白童惜耐心的问:“好点了吧,还要吗?”
孟沛远复杂的注视着她。
他竟不知道,原来她的照顾能这么无微不至,讽刺的是,她却是为了救一个险些害死她的元凶!
他克制不住的问:“为什么对卓雨这么好?”
闻言,白童惜觉得前面和他的交流都白说了,她把碗放下,头胀的说:“我以为,我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孟沛远还在问,不问清楚,他心里不舒服。
白童惜坦言道:“我是为了芊姨和宫洺,当然,其中不乏看在卓易的面子上。”
孟沛远不满道:“卓易有什么面子?”
白童惜拧眉思索了下:“你说的不错,那我收回后半句话。”
孟沛远的眉宇这才舒展了点:“你是为了宮家母子才不允许我伤害卓雨,这么说来,你是爱屋及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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