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疾复发,那就更应该请了解病情的林少当家才对啊?可为什么……?”
最后一句,李大夫没有问出来,但是大家都明白这意思。
就是说,周管家怎么不请林月兰,而是请来了他们三个。
其实,更让他们疑惑的是,如果这病连林月兰都看不了,那林月兰也应该在屋中,与他们一起探讨周大人的病情,而不是她一个人在周府院中溜达啊。
因此,他们心里隐隐有种猜测,但却不能问出来,说出来。
那就是,周大人和林月兰之间,肯定有过什么冲突,才会使得林月兰对周大人现在的疼痛撒手不管。
周安平疼的额头脑门儿,大汗淋漓,但是他看着三个有些畏惧的大夫,依然威严凌厉的问道,“难道你们对本总督的病情一点办法都没有吗?”
三个大夫一互相对视了一眼,随即异口同声对着周安平弯腰拱手的道,“请大人恕罪!”
随后,三个大夫弯着腰,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吭一声,似乎在等着周安平给他们赦令一般。
这个屋子变得很是安静!
安静异常!
三个大夫低着的头颅下面表情,变得分外紧张与不安,甚至是一种生死在人手中捏着的恐惧与惶恐。
实际上,他们的生死,确实是被人捏着,而这个人就是青丰城总督周安平!
周安平听着三个大夫的话之后,心底乍然很是愤怒与不甘!
可事以至此,他也明白。
他手中权势掌着别人的性命,可他自已的性命,却又掌握一个小小大夫的手心里。
另一边
林月兰和蒋振南在周府院中很是闲散的看景,周府的下人们,不远不近很是畏惧的跟着。
两人走到一张石桌旁,就坐了下来。
蒋振南问道,“月儿,这周安平会妥协吗?”
毕竟,这保证契约真是答应下来的话,那么就等于把自已的一个大把柄送到了林月兰的手中。
也等于把自已的身家性命交给了另一个小人物。
为得就是让自已能够活下去。
林月兰淡淡的笑着道,“他一定会答应的。如果他真想活下去的话!”
她要周安平的保证,只是想要达到他不再侵犯她林月兰的利益的目的。
至于他针对其他人,他根本就管不着。
他不犯我,我就不犯他!
如果他足够聪明的话,就是最好的选择!
蒋振南没有在说话。
他相信林月兰做任何决定,都不是盲目的。
要怪就怪周安平这个人,真是太过忘恩负义,也太过贪婪了。
救了他的性命,却因为区区一件小事,让他记恨几个月,甚至是多次耍下阴谋诡计。
以他之前对周安平的了解,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,精明细算。
现在这样莽撞冲动的对付一个孩子,完全不像他之前的性格。
哦不,或许他是小瞧月儿的能力,只是以为她像普通人一样,随便被威胁一下,就会对他妥协毕恭毕敬,并把他要的东西送到手中。
哼,不得不说,周安平是不是想得太过简单了。
蒋振南和林月兰在院中,都看到了周府的下人,请了其他大夫去给周安平看病,却没有任何阻止,甚至眼神之中带着不屑。
两人可以想像得到,如果这三个大夫能看出周安平所得的病,并且有针对治疗的话,可能转头,就会调动整个府城之力,要把他们给抓进牢狱。
只是,呵呵,很是遗憾。
这个棋局,只会按着林月兰的布局来走。
……
周安平听着三个大夫的话,心中说不出的失望。
可似乎也在预料之中。
怪就只能怪他,真的太小瞧,林月兰这个在她眼中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农家女。
周安平摆了摆手,让他们三个下去。
三个大夫莫名其妙的被请来,又莫名其妙的被请回去!
然后就吩咐护卫首领,道,“去把她请过来吧!”
很明显,他心中依然有了答案。
片刻之后,护卫首领却一个人过来汇报,道,“大人,林大夫说三柱香的时间未到,您还可以有时间考虑!”
周管家一听,又差点跳起脚来大骂了。
他阴沉着脸,很是气愤的道,“大人,这个林月兰摆的架子真是太大了。”
随即心里却有些惊慌和担忧的问道,“大人,难道您真要答应她吗?”
里也着实后悔,当初没有完全劝住大人,以致于到现在,他家大人变得如此被动!
周安平听着管家的话,很是生气的冷冷的道,“不答应她,难道你就想要看着本总督死吗?”
周管家很是惶恐跪下磕头道,“不,大人,老奴绝不会这样想。老奴对大人的衷心,日月可鉴啊!”
周安平没有说话,只是眼神很是冰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管家。
实际上,他何曾不知道管家的衷心。
只是,他现在只想迁怒,把心中的那股怨气发泄在周管家的身上。
周管家跪在地上,又说道,“大人,老奴的意思,我们可以在别的地方补偿她啊!不一定非得要签保证契约书啊!”
周安平一听,心中蓦然一动。
他道,“你说来听听!”
周管家说道,“大人,林月兰现在生气的无非就是我们在暗中算计过她。她之前会保下陈山彪一家子,无非就是陈山彪把陈家的金源拍卖行转给给了她。这说明这个女人,她是爱财贪财的主。所以大人,我们只要在钱财上给林月兰足够的补偿,再加上大人您承诺给林记药铺保驾护航,在钱势巨大利益诱惑跟前,只要是聪明人,都应该知道该如何选择?”
听着周管家的话,周安平紧紧的皱着眉头,似乎因为疼痛,也似乎是做深深的思考。
片刻之后,周安平再问道,“那你认为要给林月兰补偿多少?”
周管家想了想,然后伸出了三个手指。
周安平一惊,“三万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