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蓉愣了一下,忙站直身体,从他的怀里离开,尴尬的拢了拢自己的头发,想说抱歉,男人已经将茶杯放在旁边,拿起她的手,低声的问:“烫到没有?”
“没、没事。”
褚蓉耳根烧起来,她尴尬极了,已经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,竟然因为这点意外就烧红了耳根,她觉得脸上烫得厉害,不知道脸红不红,若是红了脸,那可就真的丢人丢大了。
褚蓉仓皇的抽回自己的手,想要避开尴尬,快走两步不让冷夜硕看她的脸。
冷夜硕却追上她,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卫生间里带。
“冷、冷总你做什么?”
冷夜硕将她拉到洗漱台前,拧开水龙头,将她的手强硬拉到水龙头下,用冷水冲她的手。
其实被烫了,肯定是有些疼的,只是褚蓉满心尴尬,自动忽略了身体上的不适。
冷夜硕盯着她被烫红的手背却紧锁眉头,一边用冷水冲着,一边四下扫巡,看能不能找到香皂给她抹一点,毕竟不是自己家里,所以不知道香皂放在哪里。
他问她:“香皂呢?”
“我不用香皂。”
“肥皂也行。”
“在阳台上。”她机械的回答。
“在这里等我。”冷夜硕走出去,片刻之后回来,拿着肥皂往她手上抹。
他高大的身体站在她旁边,低头拿着肥皂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擦两下,那动作明明稀疏平常,褚蓉的心,却像是被羽毛划过一样有些痒,有些臊,她脑袋滚烫,暗骂自己竟然比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子都不如,此刻这般窘态落在冷夜硕的眼底,他心里不知道在怎么嘲笑她。
“好了,没事了。”
褚蓉再次把手抽回来,呼吸都是乱的。
她转身故作平常的往客厅里走,心里乱糟糟不知道如何让乱跳的心跳恢复平常。
她跟在冷夜硕身边给他做秘书,这么多年都没见冷夜硕像今天这样关心她,平时的他不苟言笑,除了公事便不会再聊任何私事,他就像是一台机器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,她跟随他差点也把自己当做了机器,有时候他三更半夜发来邮件,她就三更半夜爬起来应付。
那样的日子清苦其实也挺享受,她喜欢做他的秘书,跟随他打江山,她最难过的便是多年以前,那时候她还在读书,班主任传来噩耗,说他手术失败去世了。
那时候她已经不是他的学生,他原本是教初中的,后来调到了大学,听说他去世噩耗的时候,她还是一名初中生,脑子里唯一能够记住的,便是他经常上课上到一半,便会出去咳嗽,有时候会咳出血来。
听说他去世的消息,她们全班女生都很悲痛,但大家又早有心理准备。
所以多年以后再次看到他,活生生的他,给她的刺激有多强烈,她义无反顾的迟掉了高薪工作,跑到他的皮包公司应聘秘书,那时候她的想法很简单,就是好好给他做秘书,在他人生低谷的时候,好好报答他。
因为在她人生低谷的时候,是这位老师拉了她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