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个佝偻的人影在门口等着。
太监总管似乎很是忌惮这个人,他垂着头,没有通报,似乎知道离佰木早就知道什么了。
他退下了。
佝偻的人影一步一步的朝殿内走过来,来到离佰木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来,声音沙哑,粗糙,好像石砾在石块上狠狠的摩擦过似的:“王上,今日有人试图闯入封殿。”
“谁?”闻言,离佰木的声音陡然变的严厉了,黑曜的眸无疑是愤怒的,他捏着拳头,冷冷的质问。
佝偻老婆婆一字一句道:“回王上,乃是王上带回来的那个年轻女子。”
听及,离佰木深邃如古井的眸划过一抹意外,又很快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担心:“你有没有对她做什么?”
佝偻老婆婆摇摇头,道:“回王上,老奴知道这个女子是王上带回来的贵客,不敢做什么,只是把她撵走了而已。”
“嗯。”离佰木满意的点点头,忽明忽灭的烛光把离佰木的线条映的灰暗不已,好似把他整个人融入到了地狱之中,好似他是地狱的撒旦,他的声音是沉的:“封殿,你一定要看守好了,不要让别人发现里面的事情和人。”
“是,老奴遵命。”佝偻老太太粗糙的嗓子发出闷闷的声音。
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离佰木的眼底闪过一丝担忧。
秘密,总归不能隐瞒一辈子的啊。
此时。
成成已经来到了宫外的一处酒楼。
也不知怎么,成成总觉得大木哥的帝国四处充斥着阴森森的味道,好像有什么东西飘在空气中似的。
她住在了最大的一个酒楼里。
住在三层的靠边的一个房间。
小二看起来热情的不像话,深更半夜丝毫没有困倦的意思。
成成扫了小二一眼没有发现什么,暂且收了自己的疑惑,回到房间歇息去了。
在一个陌生的地方,成成睡觉不会很死,她的警惕性摆在那里了,浅眠的她总觉得房间里好像有什么动静似的。
但她并非是胆小的人,不会因为一点动静而吓的大吼大叫的,她细细的听着。
好像有人在拍球。
是的,有人在拍球。
球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这个房间里有人。
成成的心提到了喉咙口,微微眯起眼睛想去看房间里发生了什么。
她看到一个蹴鞠在地上来回的弹跳着,弹跳着,但是蹴鞠前后没有人,好像是蹴鞠自己跑出来似的。
但是通过方向感来辨别,成成知道,这个蹴鞠明显有人操控。
是谁呢?
会是邪祟么?
不知怎么,成成的脑子里忽然幻想出那个附着在小女孩身上又逃跑的邪祟了。
难道是它?
成成藏在被捻下的手轻轻扇动着,默念口诀,化出了一道符淬不及防的朝那个蹴鞠周围掠去。
“啊!”一道痛苦的声音传来,一抹白影闪现出来,不过还是迅速的跑掉了。
成成掀开被子追上去却发现一丁点气息都没有了。
“这个邪祟不简单,出现的时候没有气息,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别人的身边。”成成喃喃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