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一切死罪?
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。
成成在心里暗暗思忖:我不看你的奏折不行么,为何非要让我看呢。
他干燥宽厚的手掌把成成的小手裹在掌心之中,成成放下了手,如受惊的小鹿似的看着他:“大木哥,你想让我干什么?”
离佰木单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,让她的眼睛盯着奏折,又把一个蘸取了红墨的批笔递给了她,道:“孤王说哪个地方,你就圈出来,嗯?”
成成大吃一惊,花容失色:“大木哥,这万万不行,我这是等于参与朝政。”
“你又不是孤王的后宫,不算参与朝政,无妨。”离佰木宽慰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:“你我又不是一个帝国的,你在担心什么?怎么?你还想卖了孤王的国?”
“没没没,难不成我在你心里就是叛徒啊。”成成翻了个白眼儿,道。
“孤王没这么说。”离佰木把话题拉回来,把红色的批笔塞给她,不等她拒绝就已经霸道的将她拉入自己的奏折之中了,喉结滚动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沉稳的,磁性的:“这里,圈上。”
“嗯,对。”
“就是这里。”
“嗯,圈起来,批注一下。”
“很好。”
圈着圈着成成就觉得得心应手起来了,而且觉得这种思考的事情很有趣儿,很开发脑袋。
有一个地方,不等离佰木说呢,成成就已经用红色的批笔画出了一个小小的圈圈。
“对不对?”成成特别兴奋的看着他,那模样特别像等着被夸赞的小孩子。
离佰木深邃如古井的眼睛赞许的看着她,道:“对。”
成成兴奋之余忽然发现了什么,她怯怯的看了一眼奏折,吞了吞口水,道:“那个,那你还没有指出来呢,我就画了。”
“无妨,孤王相信你。”离佰木并没有责怪她,反而很鼓励她这种行为。瞧。
成成是天生的王后。
独属于他的,唯一的,王后。
成成不愿意批阅奏折了,从他身边滑下去:“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。”
“在这儿吃点东西再回去。”离佰木知道她早上吃的简单。
成成眼睛一亮:“可以?”
“嗯。”
离佰木挥手。
太监总管立刻传膳去了。
膳食早就准备好了,所以上菜上的很快。
成成和离佰木坐在膳桌前,谁也没有因为昨夜的事情给对方甩脸色,也没有因为昨夜的事情气氛不对,好像过去了就是过去了。
但是成成特别不喜欢这样的感觉。
她喜欢有什么话都说清楚了,不喜欢这么一直拖着,拖着。
这样,只会加重彼此心中的隔阂。
正吃着呢,成成买的娃娃从她的袖子里掉出来了。
“咦。”成成疑惑了一下子觉得娃娃藏的挺严实的啊,成成把娃娃捡起来,拍了拍她脸上的土。
离佰木一眼就扫到了这个做的逼真的娃娃,拧着眉头:“从哪儿弄来的?”
“噢,今天出去逛的时候觉得好看就买了一个。”成成道,观察着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儿,问:“怎么了?”
离佰木把眸底那么不自然收敛起来,淡淡道: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这个娃娃做的很逼真,看起来不太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