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不是有很多人在寻找天空之城嘛。”
那名玩家搓着双手回答道:“听说有人登上了坠星山的山顶,发现了有关天空之城的秘密,所以我们也想去那里看一看,顺便碰碰运气……”
“……难不成是铁兄卖出去的?”
“铁兄?什么铁兄?”
“啊,没什么。”
对着那个战士模样的玩家摆了摆手,段青无谓地回答道:“吹逼是一门学问,我也很喜欢遇到你这样活泼的人,只要你以后记得练习练习各种正确的姿势,我们就还是朋友,所以说……放心吧,我们不会怪罪什么的,至于这个车队的目的地……”
“我们要去自由之城。”段青低声说道。
“自由之城?”黑玉米的眼中一亮:“你,你们去那里做什么?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任务?”
“……流觞,你刚才说要切磋切磋?”
“……怎么,你有兴趣?”
“闲着也是闲着,随便练一练嘛。”
无视了那个玩家的期盼眼神,段青扶着树干站了起来:“顺便试一试我的新装备,还有……你的剑术。”
“……哼,求之不得。”
“哎,哎!二位……”
两个缓步走向草地远方的身影,随着某个玩家的无奈喊声而渐行渐远,他长长地喘了一口气,然后垂下了自己的双臂:“X的,大好的机会……啊啊啊啊啊!”
他转过头,然后被一名骤然出现在身后的女仆身影吓了一跳,保持着一贯微笑的暗语凝兰却是微微颔首,眯起了弯着眉毛的眼睛:“先生不打算观战吗?”
“啊?呃……”于是那名玩家又挠了挠侧脸:“正好,正好啊,我们没有名字冒险团,仰慕各路高手已久了,能够有幸目睹诸位的实力,也是……”
轰——
还没等他把话说完,一阵冲击波一样的烈风就吹过了两人所在的树荫,将一片片绿叶震落下来的同时,也将远处的车队与马匹震得惊叫了起来。几个护卫队的骑兵呼啸着跑到了大树的一边,然后又在暗语凝兰的示意下再次退去了,而望向那边的一道道目光,此时也掺杂进了无数惊讶的意味:“这是,这是……”
“神仙打架吗?”
丝丝缕缕的剑气从草坪的远方激射而来,从他们的耳边呼啸着擦过,而发出这些攻击的来源正矮身躲过另一道剑气的进攻,然后侧翻着滚落到了旁边的剑痕之中——平整的地面此时已经因为无数剑气的犁过而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勃勃,成了一副坑坑洼洼的景象,翻飞的泥土也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,一次又一次地化作实质的攻击,向着另一侧的方向激飞而去:“你居然还动用魔法?”
“怎么,都是我的技能……用了还不行吗?”
“那,那你不准用意剑!”
“这种事……不用你说我也不会用的。”
一道须臾升起的土墙紧接着升起在蓝发女子的身前,将她本欲冲上的流光虚影挡在了视野之外,低笑了一声的段青紧接着出现在了土墙的另一侧,将自己的那柄不规则的石锤挥舞了起来。泛着黄光的锤面下一刻击打在那面土墙的表面,轻而易举地将那面土墙砸成了漫天的碎片,重新面对面招架在在一起的两柄武器中,其中一柄武器的表面却是再次升起了一道不易察觉的金光。
“……你耍赖!”
又一道土墙毫无征兆地从絮语流觞的脚下升起,将女剑士的身影顶到了半空之中,她发出了一声抱怨的娇喝,手里的细剑却是从未停下分毫:“刺光——”
“细雨!”
叮叮当当的跺地声响起在草坪的每一个角落,那是一道道细微的剑气刺穿泥土时发出的声音,位于攻击范围正中央的段青却是从背后取下了一柄小小的圆盾,然后一锤子砸在了那张盾牌的表面上:“喝!”
咣!
再次泛起光芒的石锤与盾牌之间的互撞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然后将一片土黄色的光幕发散到了草坪的四周,紧接着以那面圆盾为中心,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弧形屏障。叮叮当当的响声紧接着响起在了这道屏障的表面,激出了一道又一道水纹一般的光芒,举着盾牌的段青却是一步步地后退着,然后在空中的那名女剑士掉落下来的同时,收起了左臂上的圆盾:“你对剑气的领悟……似乎很不错嘛。”
“只是武器上自带的效果罢了。”
两道细小的剑光从段青的身侧闪过,然后被那柄石锤的锤柄招架了下来:“倒是你……你这个技能又是从哪里来的?”
“……盾牌上自带的效果罢了。”
舞了舞自己的圆盾,段青笑着回答道:“回头的时候……再给你看。”
他用力一抬,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,然后双手握柄,一锤子砸到了地面上:“震地击!”
轰隆轰隆的响声掀起了一块块的草皮,向着絮语流觞的方向迅速的蔓延而去,后者再次发出了一声冷哼,然后带着蓝色的发丝飘到了草坪的一侧,属于段青的身影随即出现在了沟壑掀起的另一方,抬手发出了一道石刺,然后赶在对方闪躲开这道攻击之前,向着对方所在的方向猛然冲去:“斩……猛击!”
“横扫!”
“戳地横扫!”
“半月斩……锤!”
一道又一道的沛然之力顺着两个人之间的交火,散发到附近的空气之中,将蓝发女子的身影步步逼退的同时,也掀起了一块又一块的新鲜草面。泛着寒光的细剑也不时地冲破石锤的幕面,将蕴含着剑气的刺击送到段青的眼前,但每一次还没有收到成效,就被他左手上的盾牌一次次地化解了——每当剑锋撞到盾牌上的时候,一道细微的光幕就从他的左手上迸发,然后化作宛如实质的屏障,将四散的能量全部挡在了外面,絮语流觞也尝试过用实质的剑锋刺穿对方的光幕,但无奈她的力量属性似乎不如男子,所以每次相拼的最后结果,也都是以自己的失败而告终了。
某一次,她的细剑终于突破了段青的防线,然后即将刺到段青胸口的前一刻,因为某种莫名的犹豫而停了下来,属于石锤的锤柄下一刻就挡住了细剑的剑身,将两道金属的光芒绞在了空中,原本架在下方的巨锤却是忽然滴溜溜地一转,然后随着段青挑起的力势,砸在了絮语流觞另一侧的手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