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能生……”
薄月坐在米白色皮沙发上,双手捧着温水,神态有些疲惫地蹙着双眉,语气也显得有些几分苍白和无奈:“早在十年前,我咨询了过医生,白纸黑字的写着我的体质不适合怀上孕……”
戏剧化的人生,十年前她为了怀孕吃了多少配方的苦药,如今十年后,才一夜功夫,就让她轻轻松松给怀上了。
唐芜问她:“你当初确定?”
薄月看着她在发愣,也不知是想到了哪里去,神色比先前更加的难以形容,就连握着茶杯的指尖都在细细的发颤。
“唐芜。”她恍然若梦的回神,看着面色疑惑的唐芜,有些木讷的开了口:“当初,是他妈妈给我检查的。”
“谁的妈妈?”
“曹,曹在显的……养母,是她亲口告诉我。”薄月眼中带着不可置信,片刻,又摇头问她:“十年里能改变一个人的体质吗?”
“十年间体质是可以完全改善,不育不孕这种事……”唐芜没把下文说完,但是正常人都能想的到,不育不孕哪里是每天吃好喝好就能痊愈的事。
薄月低下头,几缕发丝飘散在她苍白的脸颊旁,她带笑的唇角紧紧抿起,晶莹的泪珠连成一窜砸落下眼眶,哭得无声无息,却要命的悲凉。
唐芜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重要信息。
薄月刚才说曹在显的养母?他的妈妈……难道是……
她猛地猜到了什么。
“我当年和曹在显结婚两年里,迫不及待地想怀孕。”薄月重新抬起头看唐芜,双眼通红,眼角带着很重的血丝,她自嘲的冷笑:“我怕他初恋女神黎曼会回国,把曹在显重新从我手中夺走,所以我不仅要用婚姻捆绑住这个男人,我还要让孩子成为我们俩人这辈子都断不了的纽带……
唐芜,我太恶毒了……我曾经亲手破坏了自己好闺蜜和好朋友的爱情,我算计她们,成功嫁给了曹在显,你懂吗?抢来的东西,总是害怕被人偷走的,我不满足现状,想用孩子来捆绑自己的丈夫,当得知我的体质怀孕几率零可能时,我脑海中只有两个字,报应,是报应来了啊!”
唐芜看她又哭又笑,浑然没了平日的冷静从容,她手扶住薄月的肩头,劝说:“你现在不宜情绪剧烈起伏,我听着,你慢慢说,先冷静下来。”
薄月手中的水杯砸落在毛毯上,她双手捧着脸,泪水从指缝里滑落下来,她哭的悲切:“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,十年了,老天跟我开了多大的玩笑。”
唐芜轻拍她肩头,无声的安抚。
薄月放声的痛哭,压抑在内心已久的痛苦,很久没有这样肆意的发泄出来了。
“当年,我和黎曼17岁,和23岁的曹在显是一个大院子长大,后来黎曼的爸爸打算跟公司老总移民去国外发展,我一直都知道黎曼跟曹在显两人都互相爱慕对方,只不过那时大家都小,对待感情的态度,也没有直接挑明,总带着一丝暧昧的朦胧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