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庭川被这个说法逗笑了,“这事不怪你,如果彩蝶自己身正,你挖再多的坑她也不会掉下去!”
唐宝蝉看了他良久,见他真的不生气,顿时放松地坐到对面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,“会审时间太长,口渴了。”
苏庭川笑着等她喝完,这才问道:“你怪彩蝶吗?”
“不怪!”唐宝蝉想都没想,脱口而出。
苏庭川有些不太相信,“她这么对你,你不怪她?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女儿什么时候这么大方厚道了?”
唐宝蝉眨眨眼,一派纯洁无害,“从小的时候开始,我就对她防备着。既然没有什么感情,那有什么好怪的?她做什么报复回去就是了,那些没必要的情绪要了干嘛!?”
苏庭川:“……”
见男人一副被震住的模样,唐宝蝉嘿嘿一笑,插科打诨地转移话题:“爹爹什么时候发现奶娘的身份?”
苏庭川表情恢复冷静,“三年前。”
唐宝蝉点点头,怪不得她觉得这几年便宜爹好像变的谨慎了,对于后宅的掌控力度强了许多。
苏庭川见闺女淡定的模样,忍不住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唐宝蝉想了想,道:“跟爹爹差不多。”其实更早,但不能说。
两个都是聪明人,不需要说太多。
大家早就发现了冯春的问题,一个不说,另一个主动制造把柄,一丘之貉,两人相当。
不,不对!
也不能这么说。
唐宝蝉算计的是未知人,有可能是冯丹丹,有可能是苏彩蝶,或者是别人;而苏庭川直接算计的就是枕边人,他调查的更清楚,知道奶娘是谁的人!
这个结果在情理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。
出乎唐宝蝉意料的是发作时间太早了,而出乎苏庭川意料的是动这步棋的不是自己的妻子,而是骨肉。
苏庭川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这个闺女,眼中有自豪有难受,还有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情绪,最终,他只能道:“这次蝉儿受委屈了,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和爹爹说。”
“真的?”唐宝蝉顿时惊喜。
苏庭川自认不是个小气的人,见她这么高兴,不禁好奇,“你想要什么?”
唐宝蝉不客气地指着桌上的一小半徽墨道:“我要这个!”
“……”苏庭川瞬间脸黑了。
这可是从皇帝赐下的徽墨,千金难换,平时苏庭川自己都舍不得用,每每磨很久才用一点点。
这下子剩下的全部被人要走了,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,可见闺女一副偷腥猫儿得意的模样,苏庭川郁闷之情一下子消了大半,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。
苏彩蝶被禁已经是注定的事,冯丹丹也没有了管理后院的权力,这段期间唐宝蝉根本不需要顾忌什么人,除了偶尔教育一下苏嘉,其余的时间她全部放飞了自我,吃喝玩乐,斗鸡摸狗,成了京都有名的纨绔。
苏庭川不负所望,官越做越大,唐宝蝉的身份地位一涨再涨,猪朋狗友也越来越多,她纨绔的名声越来越响亮,再也收不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