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庆帝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,厉声道:“怎么回事!?说清楚!”
桂公公快要哭出来,他悄悄扫了眼唐宝蝉,见她端坐在那里,神情平静,顿时更没底了,“蝶妃娘娘吃了一口、一口栗子糕,突然大出血……”
“栗子糕!?”嘉庆帝眉头紧蹙,“刚刚送过去的那个栗子糕吗?”
“回、回皇上,就是那个栗子糕!”桂公公颤的如同筛子,骇的不行。
嘉庆帝只是深深看了唐宝蝉一眼,转身就出去了。
系统着急道:“皇上会不会怀疑你啊,谋害皇子可比谋害宠妃严重多了!”
唐宝蝉不慌不忙的站起身,“我们去看看。”
“哎呦!这种时候躲都来不及,你还往前冲,是不是傻啊!”系统急了。
唐宝蝉并未停下步子,紧跟在嘉庆帝身后,她沉稳道:“什么情况亲眼看了再说,躲?你以为脏水泼到你身上了你能躲得掉?”
琉璃宫一大片人进进出出,看上去好像真的出了事。
宫女们抬着一盆盆血水从面前走过,嘉庆帝眸子一瞬间沉了,他喊住掌事嬷嬷,“怎么样了!?”
掌事嬷嬷刚准备行礼,被嘉庆帝拦住,“恕你无罪,起来吧!蝶妃情况如何?”
“情况并不好,蝶妃娘娘下身血流不止,又没到生产的时候,羊水不足,产婆现在正想办法让娘娘顺产,早点生下来或许能保住大人的性命。”掌事嬷嬷冷汗直流,神色急迫。
其实大家都知道,小孩是可以保住的,危险的只有大人。皇家一向如此,只有皇家血脉才会引起重视,至于生下血脉的是谁,重要么?当然,备受宠爱另说。
唐宝蝉站在嘉庆帝身边,突然开口道:“我能进去看看她吗?”
掌事嬷嬷询问地看着嘉庆帝,既然皇帝在这里,轮不到她来做主。
嘉庆帝看了唐宝蝉一眼,“去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唐宝蝉丢下一句,飞快的进了产房。
苏彩蝶还在大声叫唤,看上去不像是不行的模样,但她下身流血也是真的。
见到唐宝蝉,苏彩蝶怨恨地瞪了过来,“姐姐,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,你为何要害我,害我的孩子!”
唐宝蝉视线在她苍白的脸上转悠了一圈,心中一晒,“这事皇上自会调查,现在还不能下定义,你先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吧,我出去了。”
她可没有留在产房里刺激产妇的喜好,尽管知道这位已经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,可看着还是有那么几分触目惊心。
苏彩蝶还想趁机把唐宝蝉的罪名坐实下来,产房这么多人,不怕话传不出去。
谁知唐宝蝉压根不接招,来是来了,可又很快走了!
瞪着唐宝蝉头也不回的背影,苏彩蝶不甘心嘶吼,“这不是弄死我的最好机会吗!这个贱人居然不上当!为什么为什么!!”她都把机会送上来了,这个贱人居然放弃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躲出去,她不甘心!!
000机械的声音响起,“或许她不想留在宫里,不想你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