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!--go-->后面的剧情更加惊险刺激,左镇清理出尸体,发现四具还算完整,一具四肢被截了下来,胳膊已经就剩下骨头,大腿上还剩点儿余肉,留着牙齿咬过的痕迹。
他掰开另四具尸体的牙齿看了看,确定是这四个人咬的。
所以这井下的五个人,眼见着实在出不去,活活吃掉了其中的一个。
尸体抬上去,一个亲友哭倒在白骨旁,自称是死者的弟弟。
他哥哥李大在附近镇上的一个酒馆做二掌柜,七天前跟他说接了个活儿,回来能赚个二十两银子,好给他娶媳妇儿。
其他的四个人五官也烂得差不多了,几个亲友也是从衣饰上才辨认出来,一个是镇里的员外乔仲才,一个镖局走镖的范九,一个是县衙的师爷梁博贤,一个是马帮的马贼刀疤脸。
这五个人可以说互不相识,怎么会一起死到井下呢?
随即,左镇又听说外出打短工的刘二孩已经失踪多日,家里人四处都打听过,有人说往西边去了。
这镇子唯一和左镇的朋友有关联的地方,就是十三年前,湖广大灾,朝廷紧急调拨了二十万两银子,曾在这镇子周转,谁承想一夜之间,二十万库银变成砖头,左镇的朋友当时正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,亲自参与了调查。
但案子最终不了了之,左镇的朋友也因此被免了职。
程了正看得津津有味,手机却在包内响了起来,她摸出来一看,是言晓。
她赶紧悄悄挪到门口接了起来。
言晓的声音很急:“你快过来吧,公司的服务器遭到了攻击,网站现在瘫痪了。”
回到座位上,程了低声跟盛景初道歉:“公司有事,我得先走了。”
盛景初随她一起离开:“我开车送你,应该能快一点儿。”
盛景初开的是他那辆现代,上次的法拉利跑车只有两个门,程了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副驾驶,现代是前后座,程了去拉驾驶位后面的车门。
盛景初示意她坐到副驾驶:“你可以坐在这里。”
程了有些不明白:“你不是说这个位置最安全吗?”
“那是因为开车的不是我。”
见程了还是有些糊涂,他接着解释了一句:“人在遇到危机的时候会本能地趋利避害,但我会尽量保证你的安全。”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语气里并没有多少温情,好像不过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,而且用词也很慎重,“尽量”而不是“肯定”。
但程了知道,哪怕在电火石光的一瞬,本能战胜情感的一刹那,他也会记着这个约定,尽最大的可能确保她的安全。
她抽抽鼻子:“你对别人也这么好吗?”
他摇头:“不是。”
程了的心跳加速,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:“为什么?”
他这样解释:“因为我们是朋友。”
程了舒了口气,又觉得自己刚刚实在有些自作多情。
她掩饰着念叨了一句:“系统瘫痪了叫我们过去也没用啊,这不应该由程序员来吗?”她的脑袋里还想着电影的情节,心里痒得难受,“不知道谁是凶手。”
“井下死的五个人里,有一个是后丢到井里的。这几个人看似毫无关联,其实和十三年前的赈灾银失窃案有关,凶手先威胁住了员外乔仲才,使乔仲才诱使那四个人下井,并将这四个人活活饿死。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,乔仲才杀死了刘二孩,把刘二孩换了自己的装束丢到了井下。
“左镇的朋友在当年调查赈灾银案时做了亏心事,里面或许牵扯了什么人,被他瞒了下来。至于凶手,义庄的更夫算一个,与左镇暧昧的酒馆老板娘算一个,县衙的捕快算一个,或许还有在酒馆说书的盲先生。”
程了呆滞了半秒:“你看过?”
“没看过。”
赶上一个红灯,盛景初停下车。
“如果编剧没有刻意反转,应该就是这么个情节。你注没注意到,28分32秒,左镇去见乔夫人的时候,曾经给过乔夫人一个挑选首饰的特写,丈夫离家失踪七天有余,妻子还有兴致挑选首饰,不是知道内情,就是在外有了奸情。奸情杀夫就落了俗套,也不符合这个剧的大背景。”
好像是有这么个特写……
程意上周就看过了这部电影,程了有心想问问程意,因为实在太清楚她的为人,故意给她发微信:
“我晚上要和朋友看《杀局》,你帮我跟奶奶说一声,不用给我留饭了。”
程意的回复很迅速:
“凶手是酒馆老板娘、义庄的打更老头、县衙的捕快,还有酒馆那个瞎眼的说书先生。别谢我,因为我叫雷锋。”
程了看了看身侧的盛景初:“我现在特别想夸你一句。”
盛景初失笑:“还是笑起来很好看?”
“这回绝不像上次那么肤浅,”程了想了想,一时间又找不到适当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膜拜之情,只好咂咂嘴,“你妈妈怀你的时候,是不是吃了特别多的核桃?”
不都说核桃补脑,要不他怎么这么聪明。
言晓又打了电话过来。
“你在哪儿呢?快点儿过来吧,组长发了好大的脾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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