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路客小说>探险之旅 > 第三部 白老大血溅小书房（第1页）
第三部 白老大血溅小书房（第1页）
他们两兄妹对那一晚发生的事，印象十分深刻，所以细节都记得十分清楚。
进了小书房，坐了下来，兄妹两人互望一眼，心中十分紧张，老大先点着了一支雪茄，噴了两口，长叹一声，现出十分疲倦的神情，又伸出大手，在他自己的脸上，重重摸抚了一下，开口道：“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等你们成年吗？”
兄妹两人齐声道：“我们成年了，自然会懂事。”
两人知道，关于自己的亲，一定有极大的隐秘在，不然，老大不会那么不愿意提起，直到那时，在他的口中，绝未曾冒出过类似“你们亲”这样的话来过。
老大点头：“是啊，年纪大了，不一定懂事，只有成年人，才懂事，不懂事的，就是未成年。”
兄妹两人心知亲不是说话转弯抹角的人，心中都想：或许是由于他实在不愿提起这件事，所以拖得一刻便一刻，若是催他，那变成相bi了，所以两人都不出声。
老大又长叹一声：“和懂事的成年人说话，容易得多——实告诉你们，你们想知道的事，我绝不会告诉你们。”
素兄妹两人，不论事先如何想，都绝想不到亲竟然会讲出这样的话来。
多少年的等待，就是等的这一刻，可是到了这一刻，老大居然迹近无赖，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刹那之间，素只觉得委曲无比，她有生以来，第一次有那么难过的感觉，而且这一次，又是她十八岁的生，是她作为成年人的开始，是不是要尝到那么伤痛的感觉，是作为一个成年人的必须代价呢？
素的第一个反应，是“哇”地一声，哭了出来，泪如泉涌。
素是一个十分坚強的子，她绝不轻易泪，可是当她向我说起那晚上在小书房中发生的事时，她仍然十分ji动，仍然泪盈于睫。她道：“你想想看，给人欺骗的感觉是多么难受，思夜想，以为自己想知道的，有关自己亲的秘密，可以揭晓，但结果却是遭了欺骗，而骗自己的，偏偏又是自己的爸爸，最亲的亲人，我在那种情形下痛哭失声——”
她说到这里，我就立即接了上去：“是自然的反应，再自然不过了。”
素听得我这样说，紧紧握住了我的手，那时，她仍然由于情绪ji动，手心冰凉，而且冒着汗。
把时间回到素十八岁生的那天，把空间回到小书房中。素“哇”地一声，哭了出来，奇伟面黯青，在那一刹之间，虽然亲如子，但是可以肯定，素兄妹对老大，也有一定的恨意。
奇伟没有哭，只是紧紧地咬着牙，额上青筋绽，急速地chuan着气。
奇伟对老大的恨意，可能在素之上，素那时，一面哭，一面心中不断地在叫：骗子。骗子。
那是她对亲的第二次“腹诽”自然大是不敬，可是在那样的情形下，也是难免的了。
而奇伟是男孩子，遭到了亲这样近乎戏的欺骗，心中不但难受，而且愤怒，他的xing格十分傲，受了这样的ji之后，有一个时期，行事十分任xing，甚至接近乖张，不近人情，像是故意做给他老子看的，老大自然心里明，但也无可奈何。
我和奇伟初相识的时候，就处在完全敌对的地位，几番拚斗，都是你死我活，生死一线的真正决斗，这一切，我早记述在《地底奇人》这个故事之中了——而现在所说的，素十八岁生，小书房中发生的事，还在《地底奇人》这个故事之前。
当时，老大的情形，也好不到哪里去。他知道自己这番混赖的话一出口，实在也必然难以接受，而且不会谅解。这时候，他能运用的最有效的武，自然是他作为亲的权威。
在国中人的家庭之中，亲的权威，确然可以起很大的作用，老大向素兄妹看了一眼，喝道：“什么？一个放声痛哭，当老子死了？一个攥紧了拳头，是不是想打老子？”
素哭得伤心，gen本无法反驳，奇伟咬紧牙关，只怕一开口，说出来的话会十分难听，所以也不出声。老大一掌，拍在一支茶几之上，这一掌，他还真用了大力“哗啦”一声，将一张紫檀木茶几，拍得四分五裂，他又大喝道：“以为你们成年了，谁知道你们还是那么幼稚，费了我多年养育你们的心。”
老大责备得声俱厉，他以为在自己的盛怒之下，素兄妹自然噤若寒蝉，再也不敢出声了，他准备再骂上几句，就“鸣金收兵”心想素兄妹一时气愤难平，过一时期，就会没事了。可是，老大却对他一双儿，估计得太低了。
奇伟和素那时，年纪虽然还轻，可是xing格才能，早已形成，他们在一听了老大的话之后，一个失声痛哭，一个呆若木ji2，全然是由于实在意料不到，感到了极度的委曲之故。
等到老大怒，直斥的时候，他们反倒从极度的惊惶失措的情形之中，镇定了下来，知道事情不是靠哭和发呆可以解决，必须抗争。
一想到了要抗争，素兄妹，自然有无限的勇气，最出于老大意料之外的，首先反倒是平时对亲顺从得叫人心疼的儿先发难。
素陡然止住了哭声，她的声音之中，还充満了哭音，气息也不是十分畅顺，可是她的态度，却坚决无比，她陡然叫了起来：“不行。是你自己答应的，等我们成年，就把一切告诉我们。”
奇伟这时，也陡然叫了起来：“虎毒不吃儿，你却连自己的儿都要骗。”
奇伟的指责，比素的话，严重得多，而且是严重的冒犯，老大面铁青，喝道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老大一真正发怒，神态何等慑人，可是奇伟xing格強项，一点也不畏惧，竟然把那一句话，一字一顿又讲了一遍。
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，他话还没有说完，老大就大喝一声：“畜牲。”
随着一声斥喝，一巴掌已掴到了奇伟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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