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临沐似是未曾想到昭阳这样果决,神情一震,脸色苍白一片:“不过两年,你还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。”
“人都是会变的。”昭阳漫不经心地应着,手下继续用力。
楚临沐咳了两声,神情痛楚,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。
昭阳将手放在他鼻子下方停了片刻,已经没有了气息。
将那匕首猛地拔了出来,昭阳站起身来,淡淡地吩咐着刘三儿:“去准备一些干柴来,将他的尸身烧了吧。”
刘三儿应了声退了下去,流苏目光落在楚临沐的尸体上,瘪了瘪嘴:“主子应当好好折磨折磨他的。”
昭阳站起身来,将匕首插回刀鞘,用锦帕擦了擦手上的血珠,只淡淡地笑了笑:“如若是两三年前,兴许我会如你所言,好生折磨折磨他,让他生不如死,看着他被折磨得精神崩溃,等着没了乐趣之后,再将他了结了。”
“可如今,大抵是因为与他的恩怨拖得实在是太久了一些,我只生怕后面在生出什么枝节来,巴不得尽早地将他杀了,一了百了。”
顿了顿,目光落在那封书信上,却是冷笑了一声:“不过如今看来,我的动作到底还是慢了一些。”
流苏亦是瞧见了昭阳的目光,沉默了下来,不再说话。
刘三儿将干柴准备好了,便命人将楚临沐的尸身搬了出去,放在了那些柴禾上,而后往那些柴禾上面浇了一些桐油,才取了火把来,将柴禾点着了。
昭阳目光静静地望着那被火吞没的尸身,火光在她眸子中不停地跳跃着,不一会儿,便只剩下了一具烧焦的骨头。
昭阳这才轻轻舒了口气,神情稍稍轻松了一些。
院子的门又被敲响了,刘三儿看了一眼昭阳,正要让人去查探究竟是何人,便已经听见外面传来了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:“昭阳,我来接你回去了。”
昭阳听见那声音,嘴角便忍不住翘了起来,转身同刘三儿道:“这尸骨就交给你处置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主子放心,属下定会处置得妥妥帖帖的。”
院子门打了开来,昭阳就瞧见那人穿着一身惯常穿着的青衣,立在门口,正抬起眼来望着天空,似是在看天空中偶尔飞过的飞鸟。
听见门打开的声音,才收回了目光,朝着昭阳看了过来,眉眼温和。
“都处置好了?”他问。
昭阳点了点头,苏远之就神过了手来,握住了昭阳的手,扶着她上了马车,随后也跟着跨了上去。
苏远之在,流苏便只坐在马车外的车辕上,并未跟着一同上去。
马车中放着煮茶的火炉,炉火已经被浇灭,只是上面放着的茶壶中的茶水尚且温热,苏远之信手取了过来,倒了两杯茶,放在矮几上推到了昭阳面前。
“你那边可都顺利?”昭阳抬起眸子望着苏远之。
苏远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,才轻轻颔首:“嗯,楚临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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