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楚临沐虽然买通了血隐楼中不少的暗卫,只是血隐楼中的暗卫大多无亲无故,楚临沐没有能够威胁他们的把柄,靠的也不过是一些慢性毒药来控制那些暗卫,说穿了,也不过是怕死罢了。”
“怕死的人大多惜命,慢性毒药没了解药至少还有一些日子可活,可若是不听从我的话,交代一些事情,我便可立刻杀了他们。也因此,才让他们不得不开了口。”
“楚临沐虽然也提防着这些暗卫,并未同他们说太多的事情,只是那些暗卫毕竟都是血隐楼出来的人,哪怕是一些蛛丝马迹也能仔细留意,借由这些蛛丝马迹,倒也将楚临沐的那些势力所在,都差不多探得了。但凡是探得的势力,皆已经尽数毁去了。”
昭阳颔首,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地模样:“那就好。”
苏远之似是察觉到了昭阳的情绪不怎么高涨,含笑问着:“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要将楚临沐除去?如今不仅是楚临沐,连楚临沐手中握着的势力也几乎尽数除了个干净,为何你却一点也不高兴的样子?”
昭阳听苏远之有此一问,只垂下眸子沉默了片刻,便伸手从袖中取出了楚临沐交给她的那封书信,递给了苏远之。
“这是楚临沐给我的,虽说我心中并不怎么相信,只是毕竟是与你我皆有些关系,我不愿意你从旁人口中得知此事,反而与我生了罅隙,你便瞧瞧吧。”
苏远之听昭阳这么一说,眼中笑意愈发浓了几分,只随手接了过来,打开来看了,脸上神情却不见丝毫变化,只伸手将那信纸放进了火炉之中,随手取了火石来,将那信纸点燃了。
“这是做什么?”昭阳有些诧异。
苏远之笑了笑,只定定地看着那信纸被火烧成了灰烬,又端起杯子,往那灰烬上面一浇:“假的。”
昭阳眼皮一跳:“假的?”
眼中却是有些狐疑:“你怎么知道是假的?”
苏远之笑了笑:“你忘了,血隐楼的信部眼线遍布天下,若是真有这么一桩事,有这么一封书信,怎会让楚临沐先找到?”
“可……”昭阳眉头轻蹙:“可是先前楚临沐那副言之凿凿地模样,一点儿也不像是假的啊?”
“他本就是个惯会作戏的,兴许是不曾料到你会这样果断地杀了他,因而想要借此来扰乱你的心神,借此保住自己的性命,以拖延时间罢了。”苏远之眼睛也不眨地道。
昭阳却仍旧觉着有些奇怪,只是瞧着苏远之那副万分坚定的模样,却又不好多问。
沉默了半晌,才试探地开口:“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啊……如果这信中所言之事确有其事,你该如何?”
苏远之神情不变,带着三分笑意:“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?不会是真的,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,再去追究又有什么意义?”
昭阳沉默着,心中却一下子无比清明,这事情只怕不一定是楚临沐作伪的,只是苏远之没有追究的心思罢了,因而便索性一口断定是假的。
昭阳咬了咬唇,暗自叹了口气,苏远之如此想,可是却并不代表着别人会如此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