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腾性急,见林夏玉半晌不作答复,当即便行催问。
林夏玉这才说道:“大王勿怪,只是这件事情关系甚大,林某不敢独断。我比奇四方大将有两人正在边境城内,且大王又是我们边境人氏,何不随林某一同进城,磋商此事?”
龙腾细想之下,终是不敢。正要推辞之时,忽见有个卫士跑到了林夏玉身边,附耳说了一阵。
林夏玉听了片刻,脸色越发难看,听到最后更是低声骂了一句:“这个宫飞孙真是个废物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”
龙腾一听,忙与龙五递了个眼色,见龙五会意,他才对林夏玉说道:“林大人,弊主人现下处境艰难,龙某不敢偷安,眼下的形势信中已经言明,如何取舍还望权衡,在下不敢耽搁,这便告退了。”
不等林夏玉说话,龙腾二人便转身辞别。走出没几步,便看有两名军士抬着一人进来。龙腾抬眼一看,却见那人正是宫飞孙。
稍一照面,那二人便抬着宫孙飞到了林夏玉面前。龙五轻咳一声,低声道:“少主,我们走吧。”
话音一落,却忽的听宫飞孙大叫道:“且慢!城主,他们两人就是反贼,快将其拿下。”
龙腾心头一震,当即假装没听到,转身便要离开。忽的宫飞孙大手一挥,登时便有十余名卫士冲了上来,将龙腾二人团团围住。
宫孙飞蹒跚的走了几步,到龙五面前,一指龙五的鼻子说道:“你……你说这么一句话’这帮崽子还不过来受死?每人自断一臂,老子要留着泡酒!’”
龙五大惊失色,不由得有些惊慌。但龙腾尚未发令,他也不敢擅动。
林夏玉大怒道:“宫飞孙,你干什么?雪原王是我的客人,休得无礼!”
宫飞孙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哼!是客人可就好了!那个南……那个人就是被他给救走了!”
龙腾正不知如何是好,却听林夏玉骂道:“好你个无用的蠢货,自己没用,反倒要将责任推脱外人,真是岂有此理!来人,掌嘴二十!”宫飞孙闻言大惊,还欲争辩,忽的便有一名军士冲出,左右开弓,登时便在他脸上抽了一阵耳光。那军士下手极重,二十下打完,宫飞孙的双颊早已肿得老高,鲜血更是不住的从嘴里喷出。但听他咿咿呀呀的呜咽几声,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。
林夏玉略整冠服,到龙腾面前赔礼道:“下官管教无方,这狗奴才言语之中得罪了大王,还望大王宽宥。”
龙腾备知详情,见宫飞孙如此惨状,颇觉于心不忍,但想起军中数万生灵全系己手,如果意气用事,恼了林夏玉,只怕后果堪忧。当下便还礼道:“城主客气了,本王也不是鼠肚鸡肠之人。现下还有要事,就此别过!”
二人便策马离开,行不多远,龙五便道:“少主,刚刚那个宫飞孙指定是认出我们来了,那姓林的为什么要替我们掩饰?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
龙腾想了想,又摇摇头,表示不知。
龙五笑道:“我看这姓林的多半不是好人,说不定他派人跟踪我们,找到我们的落脚点后,再举大兵前来,那可就不妙了。”
龙腾一听,当即点了点头:“贤弟所言不无道理。要不这样?咱俩偷偷潜回去,看看林夏玉的算盘到底怎么打的?”
龙五道:“正有此意!”
二人一拍即合,当下便将马匹藏在附近的密林之中,各自施展轻身功夫返回官道。
其时林夏玉已经令卫队开拔,官道两侧一览无余,龙腾二人不敢贸然迫近,好在龙腾自幼生长此地,对周遭各处知之甚详。他招呼龙五,二人各显神通,从官道西边的山间攀爬而过,一路奋力疾驰,已然绕道到了前面。
龙腾边走边说:“边境主城的西北角有一块大石,叫做六面神石。那是官道进城的必经之路,我们到那里藏着,或许可以探听到一些事情。”
二人边走边说,不多时便已到了那六面神石处。龙五见那所谓的大石,也不过就是个半人多高的石块,如何藏的他二人?当下哑然失笑:“少主,你说的就是这块大石?”还故意将大字的音拉长,以示不满。
不等龙腾解释,林夏玉的卫队便已到达。二人不及细想,当即各自跃上了一棵大树上。卫队眨眼便到,正听到林夏玉说道:“宫飞孙,好些没有?”
宫飞孙嘴伤似乎有所好转,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好些了。
林夏玉怒道:“你死了倒还好,险些坏了我的大事,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