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她醒来再说吧,一切顺其自然。当然,这事得捂着,不能被晏子知道了。”白露冷清的声音说着,语气里那种就事论事的冷,和儿子刚才说话也没有两样,只是她自己好像没有察觉。
“爸是打算把她送走吗?”
“既然敌人的注意力接下来都放在你爸身上了,是时机把她送走,否则留下来只会像今天这样。那些人,不会像以前给她机会让她逃脱的了。”
“那些人为什么那样恨她和她家人,妈知道原因吗?”陆征的表情严肃地注视着前方。
“恨这种东西,说起来,和利益却是关系不大的。一把小提琴而已,被人炒作到天价都好,都不至于开口就是要杀人。其实,她心里也清楚,必定是以前,她姥爷欠了人家的人命。否则,人家也不会这样死活要他们全家弄死。”
陆征听着母亲这些话,爱恨这个东西,他年纪还比较年轻,人生经验还少,真的不是很懂。
“你没有亲眼看过某个重要的人在你面前真正失去的那种感觉。其实,我也没有。”白露流露出和儿子一样有点困惑的眼神,“但是,这样一种感受,你爸懂,你姚叔也懂,他们经历过。”
陆征知道母亲说的是,自己姑姑曾经在父亲眼前被人夺走的那种感觉。正是因为这件事,改变了君爷的一生。否则以君爷那样的出身条件,本也该养尊处优的一个人,根本不会养成如此冷血无情的性格。
老婆儿子走了,君爷收拾下东西,和姚爷一块准备出发。这时候,护士过来说,说手术后的病人醒了。
两个爷互对眼之后,先向病房走了过去。
史慕青躺在床上,晃动了下眼皮,睁开眼,望见了撩开白色帘布出现在她面前的两个人。
“醒了?”
君爷的声音,那样沉重。
史慕青看着他,像是要把他的五官深深刻在脑海里,最终摇了摇头。
姚爷站在君爷后面,望着这一幕,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说:“准备一下,今晚送走。”
不久,吴正淳接到了君爷的电话,说是人到了医院门口。吴正淳急急忙忙到门口去迎接。周司晨留在闵师姐的病房门前,坐在走廊里冰冷的板凳上,两只手插着口袋,表情不可测。
君爷和姚爷肯定是先去和医院里的人打好关系。
等关系打好了,吴正淳陪着他们两个,走到病人的病房,说:“现在病人在里面,我刚和周周进去过一次探望,人没有醒。病人家属说是明早上***点的飞机到。我到时候可能需要接人。”
“如果你觉得麻烦,我派人去接。”君爷这样说。
吴正淳几乎是感动到要拘一把泪,手都搭在君爷肩膀上了:“虽然所有人都说陆队是铁面无私的一个人,但是,我就是欣赏陆队这种风格,最少不会随便冤枉一个好人。”
周司晨听见了他们由远及近的声音,从板凳上站了起来,面对他们。
彼此现在都很清楚彼此的关系了,君爷和这个温世轩的儿子面对面地看着。
姚爷和吴正淳都很知趣,闪到了一边,吴正淳先带着姚爷进去看病人。
“你好,陆队。”周司晨道。
“几天没见,好像长大了不少。”君爷说。
周司晨想,他这是装作谁的长辈呢。
说起来君爷就是他长辈。
“我都过了长身高的年纪了。”周司晨比了下自己的个头,假笑道。
“我是说,经历了这件事,能让你快点长大。”
周司晨脸色微变,他这分明是被君爷抓住了把柄。好吧,活该他做事没有做好,活该是百密一疏,被对手给抓住了把柄嘲笑。
“陆队训话训的是。这件事是给了我一个警钟,一个很深刻的教训。但是,陆队不见得就有这个资格来教育其他人。”
君爷冷冷地翘起苛薄的唇角:“许多年了,我已经不记得了,有谁曾经在我面前说这样狂妄自大的话。”
“是吗?陆队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,所以,别人说陆队一句不是,陆队都没有办法接受。”
吴正淳说是进了病房里,但是耳朵贴在门板上窃听,现在听着***肚子里的火药像是全爆了,齐对君爷发火,心里那股焦急。
姚爷一只手按住了他肩膀:“没事儿,不就是一只没长齐牙齿的小老虎和狮王斗,被教训一下有利于成长。”
吴正淳无言地干吞了下口水。
“有吗?”君爷神情淡然地说,“多少人在背后骂我,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有人夸过我的话。”
君爷很有自知之明,从来知道自己不被人喜爱。
周司晨在口袋里捏了捏拳头:“陆队,我想问你一句话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你恨我爸,为什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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