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为什么还要救他?”
“因为我是个医生。”
和吴正淳说的一样。周司晨那口牙齿咬的都快断了:“陆队,我实在很佩服你,你没有感情吗?”
“有。你不是说我恨你爸吗?恨不是一种感情吗?”
“可是恨一个人,不该是想杀了他吗?你为什么救他?你不觉得这点不合逻辑吗?”
“不,很合逻辑。恨一个人,不意味一定要杀他。看着他活在这个世上饱受折磨,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。”
凉飕飕的风,刮在每个人的心头上。吴正淳扶着眼镜看着姚爷:君爷还真是这样一个可怕的人。
周司晨凉凉的那口气抽到了心底里去了:“我不得不服你。你简直不是人。”
“从来没人说我像是个人,但是,我确实是个人。而且,确实救过很多条性命。你不是也是因为崇拜我,才选择想当医生的吗?”
不用说,君爷这句话像道雷,把听着的人全劈了。
姚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相信吴正淳也一样。
“听人说,陆队说冷笑话为一绝。”吴正淳认为君爷这是在说笑话。
姚爷却摇摇头,以对兄弟的了解,君爷这话不太像是冷笑话。
不无意外的是,被君爷这句话成功调侃到的某个***,脸蛋涨到通红,像火山一样要爆发了:“你说,我崇拜你?!”
“不是吗?”君爷嘴角噙着几丝玩味打量眼前这个与他儿子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,感觉,这个小伙子脸红的样子就像自己儿子小时候恼羞成怒的样子一样,确实蛮有意思的,“你现在据说,也是一个小有成绩的医学生了。听说对待女人,一样是冷冷的,而且,做任何事情都是意图精准干脆,最重要的一点是,你想像我一样,忍着,忍到有机会来临。”
周司晨那边,忽然间变成安静,安静到什么声音都没有。
吴正淳可以想象到君爷这番话在他内心里造成的打击,基本是毁灭性的一击。
“你这样的孩子,我身边除了我儿子,还有一个。他比你更冷。当然,他的命是我救的。他家里说起来和我也是世仇,各种复杂的关系交错在一块。但是,他比你更聪明的一点,他知道,做任何事都好,要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你意思是说,我不该挑衅你?”
“不。你可以挑衅我,但是,你的论调根本站不住脚。我知道你想救你那个小姐姐,认为她到现在都不能治好病,都是我害的。可你是医生,你很清楚,这个推论完全不成立。我连你爸那样我最恨的人我都救了,她算得了什么?她哪怕醒来,我会怕她一分一毫吗?”
君爷根本就不在乎温媛能不能醒来。温媛醒来的话,确实也做不了什么事情。她早就是一个过时的人了,完全不成气候的人了。再说了,温媛之前和君爷斗那么久,有赢过吗?
“你不是很恨我们温家,巴不得——”
“一事归一事,年轻人。你的父母,一个是我恨的人,一个还是我亲戚呢。你说我对你的感情该有多复杂,既爱又恨。”
本来这是一场严肃的对话,不该笑的。可是,君爷这句既爱又恨,还是让姚爷喷嘴了。
吴正淳吃惊地看着姚爷笑。姚爷笑的是,君爷这个既爱又恨,还是君爷自己造成的。
笑声传出来,到了君爷耳朵里,因为对这个兄弟过于了解,君爷干脆选择了麻木不仁。
周司晨却因为姚爷的笑响了起来:“我爸妈,听说是你撮合的。”
“是,我撮合的,我也从不后悔。我恨你爸,而且一辈子都不会原谅。同样的,我讨厌温家人,一辈子也不打算谅解。但是,你妈是我尊敬的一个长辈,我肯定一辈子都会继续尊敬她,只要她没有做坏事。”
“我觉得你是个很复杂的人。”
“没有人是不复杂的,问题是在关键的时候做对的事。而很显然,你没有做对。”
再次败的一塌糊涂的***,黑着脸。
“想看她吗?”
君爷突然开的这句声音,让周司晨抬起头。
“你说谁?”
看来这个年轻人还没有糊涂。君爷嘴角露出一丝意味的微笑:“她今晚走。但是,我想你被你错误的事情给绊住了脚,应该是走不了的了。”
周司晨狠狠地甩过脸。他自己惹出来的祸,肯定是不能把吴正淳一个人丢在这儿面对。
“以后——”君爷擦过他身边时,拍了拍他肩头,“记住了。”
“自知之明是吗?我知道。”
杜家
杜玉心是半夜三点钟醒过来的。本来,陆征打电话给她的时候,她也听见,但是,那时候她刚睡着,睡的迷迷糊糊的,陆征的电话只响了三次就停了,她也就一头继续睡下去。三点钟的这次电话响声,是一直不断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