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惬意地打开了小哈欠。这地方好,她很喜欢。而且,冬季在暖洋洋的地方晒太阳,又温暖又舒适,没想到母亲这么贴心。
小西西听见妹妹不哭了,就知道妹妹被妈妈成功诱拐了,再慵懒地张开小口打哈欠。
见两个孩子哈欠连连,陆夫人露出了诧异的微笑:感觉,女儿现在带小孩,是愈来愈有一手了。
每家小孩都不一样。蔓蔓觉得自己的小孩,应证了弟弟的一句话:大脾气。
大脾气的娃,要征服他们,当然不是光哄哄能搞定的,更重要的是让他们感到舒服。
不就两个没长大的娃嘛,论腹黑程度哪能比得过她这个妈。拿下完全轻松。第一次拿不下,第二次再来。反正最终肯定能拿得下,不然有负她这个妈妈的称号。
陆夫人见没有什么动静了,转身回了屋。回去后,遇到姚夫人,姚夫人问她两孩子怎样。她笑笑:睡的可香了。
姚夫人吃惊地眨眨眼,想着这两孩子在蔓蔓手下变化真大。
陆夫人想的是幸运,自己女儿好歹是度过这一关了。每个新妈妈都有个适应过程。相比下,有些孩子母亲,没有那么容易能克服难关。
因内外焦虑夹攻,被击倒的其中一个,有初夏。
下午,蔓蔓等到夜晚七点,才盼到老公回家。
“去哪里了?”蔓蔓问,极少见老公这样,连打电话回家告诉加班都没有。
蒋衍回到家,先低头在她脸蛋上亲了下。
蔓蔓感觉到老公下巴上的胡茬,轻轻推一推,说:“该刮胡子了。”
“是吗?可我过年前刚刮过。”蒋衍摸把下巴颌,没想到才过几天又给长出来,看来是被今天的事给愁到了。
“怎么说?”蔓蔓问。
“初夏在家里打了人。杜宇觉得不好意思,让我问找其他医生,看能不能上门看诊。我找了我爸,找了个医生过去。”
听说死党打了人,蔓蔓吃惊:“打了谁?”应说初夏打人,她蔓蔓看到不是一次两次的事,但是,她蔓蔓可以肯定,她的死党初夏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打人。
“她一个嫂子,可能口角上为房子和孩子出了点冲突。”蒋衍说。
蔓蔓摸下胸口,想:幸好打的不是婆婆。
但后来蒋衍紧接上一句:“不过,她婆婆在旁边没有劝架,看着她们两个打。谭阿姨回来后,生气了,扫了她婆婆一巴掌。”
蔓蔓听得有些心惊胆跳的,同时又觉得:谭阿姨扫这一巴掌是便宜了,换做自己,扫十巴掌以上。要知道,初夏刚出月子,身体哪能受折腾。这婆婆完全不会做人。
“然后呢?”蔓蔓继续问,“我师哥怎么想?”
岳母都和自己妈干上了,夹在中间最难做的,肯定是杜宇。这不,杜宇将她老公约了出来,一路憋屈地吐诉自己的心声。
他对老家的那份感情并不怎样。
毕竟,家里兄弟姐妹多,他爸他妈,从小都不把他当做宝贝看。他能有现在这成绩,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。典型的例子,当年他考上大学时,家里本来都不肯让他出来念书,因为家里人认为这些钱,应该腾出给他大哥娶媳妇用的。后来是他中学时的校长和班主任帮忙,帮他主动联系了贷款教育基金,他是大学里众多勤工俭学生的一个。
出来后,能和现在的老婆初夏结婚在一块奋斗,是他一生中最幸运的事。岳父岳母,其实在暗地里捐助了他不少创业资金。老婆生孩子,又是岳母一个人张罗前后。论起来,真是自己的爸妈都比不上岳父岳母。
问题是,不管怎么说,那是给了自己生命的父母。
蒋衍听到他说到这里插了一句:你错了,不是给了孩子生命的父母,都是愿意给孩子生命的。
蔓蔓听老公直抒己见,抬头,捉到老公脸上一抹淡淡的惆怅。
家里只要有兄弟姐妹,这种父母偏心哪个儿女的事,十有八成都是注定的。有些人看开了,有些人看不开而已,总还是痴痴等着哪天父母能回心转意看自己一眼。事实上是不可能的,有些事当你出生时已经注定了。
杜宇现在要做的,只是弄明白一件事而已,他再怎么痴望,想去夺取父母心里那个宝座,是不可能的,哪怕他再有钱。
“说好了,明天早上,全部送回老家。”蒋衍道。
“这么简单?”蔓蔓不大信这些杜家人会如此乖乖回去。